俞悦嗤笑。
景亦晗是认真的:“小时候我没能力,等我五年前开始查……”
俞悦嗤笑:“人都死了。”
五年前景亦晗十九岁,庄上弦十六岁已经掌控墨国和巩州。不怪表哥无能,但有些事不敢恭维。她在琢磨,怎么治治表哥的毛病,毕竟是一个大好青年。
景亦晗脸红了。他没说表妹现在还活着,事实上等他去找、去救,表妹真完了。他也不想找借口,他只是信念坚定:“我现在会保护你。”
俞悦嗤笑:“怎么保护?有什么计划?”
景亦晗是非常认真的:“俞家在找你,所以你应该尽快离开邯郸。我在雄州霸县置了产业,那里还有陈家一些人,他们都会照顾你。”
俞悦彻底无语。脑子里出现三个大字:贾宝玉。
贾宝玉一边厌恶仕途经济,一边却是仕途经济养的白白嫩嫩的一条虫。
贾宝玉能看透仕途经济,又有本身的局限性。他所厌恶的只是仕途经济在那时候的一种腐朽的表现形式。社会离不开仕途经济,又该如何正确的表现,这始终是一个难题。最难的是稍微做点什么,就会遭到既得利益团体疯狂反击。
景亦晗或许比贾宝玉能好点,除了出家、让她躲起来和出家有什么区别?说个不好听的,难道在霸县找个平民或秀才嫁了?她已经十七岁,过完年十八,不少人娃都能打酱油了。不是她急着嫁人,这是客观事实。
景亦晗一方面蛮聪明、不愧是陈太师教导过:“趁俞家还没发现,你离开越快越好。虽然俞家可能利用你和梅家或者谁联姻,但俞家就是一个烂泥潭。”
景亦晗急的现在就要拉着表妹走、私奔去。
俞悦不得不开口:“你不是保护本公子?本公子在这儿你就不行?”
景亦晗应道:“俞家势大……”
俞悦嗤笑:“你没用就说你没用。你自己说说看,你现在这么大,除了仗着俞家,你还剩下什么?实力、财力、权力、话语权?”
这和势利无关。这是赤果裸的现实,现实中光有好心容易办坏事,只有实力才是根本。
景亦晗也不觉得表妹势利,而是什么都和表妹说:“我不想陷入那个烂泥潭。不论做什么,都逃不开。但我不想像小时候,被无情的利用。”
俞悦说道:“你现在是在粪坑,呆久了自己都闻不到臭。或许你斗不过贺梅琴,但消极抵抗有用吗?假如明天要你做安乐公主的乌龟,你抵抗的了?”想想又加一句,“没让你做是因为你暂时不值。”
他和安乐公主是表兄妹,需要的话一道圣旨,或者俞光义也能决定。
景亦晗痛苦,压抑,夜色中能更好的发泄,又有自己一份坚持:“那是我的事,我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你。”
俞悦想恶心:“本公子不需要!”
景亦晗坚持:“俞家……”
俞悦想吐:“俞家算个屁!俞敏丽我耍了,俞则田我打了。”
俞悦性格特直,最受不了这种。说起来当初潘伯埙就比景亦晗强。或许是潘家一家人扛,景亦晗却要一个人面对。但一切都是理由。事实只有一个。
景亦晗喝闷酒。他不想和表妹关系搞僵,他知道自己没什么能力,他在痛恨。
景亦晗眼睛通红,看着表妹,穿着旧衣服,又瘦又小,想想陈家,再想俞家比如俞敏姿。据说表妹是墨国公贴身侍从。
景亦晗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俞悦应道:“与你无关。”
景亦晗心好痛,他甚至想过很多和表妹相认的情景,就没有这样。
俞悦压根没想认,有什么好认的?认了又如何?陈真也是没见面就被庄上弦打发到咸清那儿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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