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和庄家总归是很亲的关系,有庄、卫两家支持,对罗擎受威胁不小。罗擎受即位后,罗宇暴毙。庄家或许也受了罗宇牵连。总之就搞成这样。
就这周家还给罗擎受卖命,可见罗擎受能耐,有时确实能搞。
冯相大街刺史府,前面基本好的,四知堂亮着灯,曹舒焕依旧在忙碌。
后面甩出去的尾巴、贺家,这几天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不仅收拾干净,基本也修缮过,乍一看挺不错。花开、蝉鸣,空气清新。
挨着冯翼湖边用帷幕隔开,包括那些独院,以后就不是贺家了。一些地方正收拾地基要砌围墙。比翼院废墟也收拾干净,摆上一些花草,既视感不错。
在贺家正院,这是挺大一个院子,建造极奢华,贺昌珉快把自己当国公了。
当日这院子也受了影响,现在把一应乱七八糟的收拾干净,剩下奢华看着更有品味。后边上房点着不多但明亮的灯,熬着药味清香,奴仆忙碌又井然有序。
贺昌珉在屋里唉声叹气。
一个天天淫乐的色鬼,突然被阉还要承受痛苦,这滋味一般人体会不到。
俞悦也叹息一声,养鸡专业户辛辛苦苦不就追求这个品味吗,但品味不是表面的奢靡,是骨子里的修养。骨子里没有,贺昌珉看着也感受不到。
贺昌珉看着窗外,一阵眼花,好像看到熟悉的脸。
俞悦从窗户翻进去,看着清新高雅的卧室,有些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就是命。
贺昌珉一定是眼花了,再看着俞悦的脸,怒:“你还来做什么?”
俞悦应道:“月出东山,跟你谈谈人生。”
贺昌珉更怒,短短几日头发花白,老了足有十岁,都不知该作何感想。
俞悦看他脑子还不如马补。马补是脑子没装一些程序,装上就好了。他脑子是长满草倒满垃圾、鸡屎,清理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俞悦是善良妹,有困难就迎难而上:“不要搞得生无可恋的样子。那么多内侍不得集体自杀?”
外面忙碌的奴仆都无语,这确定是安慰?胆大的蹭到附近偷听。
俞悦看他们一眼,偷听可以,嘴一定要管好。
奴仆一部分是曹舒焕安排的,一部分是苏家留下的,这时候都很老实。
贺昌珉不老实,他已经这样,又不让他死,他若是有骨气,一定死给这些人看。
俞悦不刺激表伯父,蝼蚁尚且贪生:“看开点,人一辈子能做的事很多,内侍照样能过得很滋润。不信你问句廉。”
句廉在刺史府呆两天,又去别的地方了,玩的很嗨。
贺昌珉怎么听都别扭,但心里清楚,人确实好死不如赖活着。骨气能当什么用?还不如趁机要点好处,就当换个活法,继续潇洒。
俞悦把张孑杰都养着,哪在乎多养一个表伯父:“现在多好啊,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安心享受,多少人羡慕。只要你表现好,本公子就换着花样供你享受,若是有犯罪被贬为奴,还能让你玩点刺激的,很刺激哦。”
贺昌珉立刻被刺激了,生命都焕发光彩。内侍也能玩,他听说过。
俞悦觉得,被玩也不错,就看谁愿伺候他。先给他点希望,把卫衡对付了。
卫衡住在驿馆,次日一早来到刺史府。
四知堂,阳光照进来,亮堂堂一种天地昭昭之感。
贺昌珉身穿公服,头戴梁冠,长得一般,但刺史的气场很足。脸上不是爽过后的银荡,而是灵魂重生后的精神,一点被迫的样子都没有。
曹舒焕穿着公服,很自然的坐在旁边,都尉比谘议参军官大。
卫衡穿的是普通青袍,一副赳赳武夫的样子,脑子却不简单,这一看,他真有点武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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