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好垂着头很久,终究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抬眸看着宋北洋,轻轻地说:“不用了,他都知道。”
宋北洋微微蹙眉,打什么哑语?
景言好弯了弯唇角,眸子里带着一股决绝的坚定,她轻声地说:“东西还给他,什么都不需要说,他都会懂。”
宋北洋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从她手里拿过东西,然后就走了。
景言好看着宋北洋的背影,心里深刻的知道,有些事情就算她不讲出来,秦深也是一定会懂的。
他会明白她的无奈,会知道她的纠结,会了解这一切并不是她不爱了,而是没法再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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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在秦深出拘留所的那天,宋北洋去接他了。
秦父也在,脸色很难看,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
宋北洋咳嗽一声,好商量地跟秦父说:“秦伯伯,您也别生气,我会好好劝劝他的。”
秦父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了一句:“上车。”然后转身就走了。
秦深坐了宋北洋的车,秦父的车开在后面。
宋北洋从后视镜里看着秦父的车,转头对秦深说:“你爸看得你真紧啊,这架势想跑都难,难怪你躲到拘留所里面去了。”
在拘留所里呆了两个月,秦深原本光洁的下巴长出了不少青色的胡渣,样子看上去很憔悴,听到宋北洋说话,只是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后视镜,便开口说道:“北洋,你有没有办法帮帮我?我想见见言言。”
宋北洋扭头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摸出两个盒子,扔在他的身上,努努嘴:“诺,那个女人叫我交给你的。”
秦深愣了一下,脸色立刻就变了,手指颤抖得格外厉害的把盒子打开,在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他一声不吭,很久都没有说话。
宋北洋有点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那女人说,东西还给你,什么话都不用说,她什么意思你知道。”
“这真的是她亲手给你的?”秦深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颤抖。
“当然,她自己一个人来找我的,亲手交给我的。”宋北洋肯定地回答。
秦深把盒子盖上,抱在怀里,手指分外温柔地抚摸了很久。觉得胸腔里有一股浓浓的苦涩在翻滚着,心脏仿佛疼得没有了知觉。
他只觉像是有人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猛地插进了胸口,偏偏那刀刃上淬了毒,结着冰,进去之后还在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来回搅动,每一下都像是在凌迟着全身的神经。
“我知道她的意思。”很久,秦深开口,他闭上眼睛:“她要和我分手。”
宋北洋沉默了下,开口说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我看人家四哥对那女人也挺认真的。”
“别跟我提慕流焕!”秦深的语气陡然变得凌厉,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可笑吧?
他这一辈子曾经最好的朋友,也是他这一辈子最恨的人。
从此之后,他们之间再没有友情,只有势不两立。
宋北洋摇摇头,他也知道,慕流焕和秦深这两人的心结恐怕永远都没办法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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