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花杀颇为愁苦地皱着脸。
要不是那毒来势汹汹,她无论如何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到忘忧那里去的。这家伙不知道她经过碎骨的修炼,自然就会把情况报给墨瑰。
这也是她硬撑着在还没解毒的时候醒来的原因,要是墨瑰一个生气把夏九炎干掉了,那可就玩大了。这么一想,花杀忽然觉得自己的命还真是挺重要的。
只是墨瑰现在既然在她床边坐着,那就不必说对夏九炎兴师问罪了,此刻花杀更应该担心的是她自己,仿佛是又做错什么被墨瑰抓住了的心慌感觉尤其强烈。
但好歹她是伤员,墨瑰也没办法罚她的吧?
“弟子知错了……”
花杀可怜巴巴地盯着墨瑰,可惜手脚有伤只能躺着,这哀怨的眼神,她实在不知道墨瑰有没有看见。
“认了错然后下次再犯?我现在可是很熟你的套路了。”
墨瑰捏着她的手腕,终究还是没忍住有些生气。这都什么伤势?居然生生把她的手腕打穿,若不是她恰好有过碎骨修炼,只怕今生都不可能再有任何修为!
见他真发怒,花杀也是真忐忑了,奈何手脚都断了去,实在难以做出更多求饶的动作来。
墨瑰无言地替她治着外伤,毕竟没有解毒的花杀忐忑着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抵不过汹涌的困意,渐渐地没了意识。
隐约觉得有人在床边叹过一声,但她已没什么力气去问他为何叹气了。
……
约莫是晨光微露的时分,忘忧的药总算配好,直直地冲进了花杀的房间,但兀自不太确定墨瑰走了没有,手上端着药颇为犹豫。
殿主的脾气,在忘忧看来可是古怪得紧。要是没记错的话,昨夜可是被墨瑰轰出来的,现在虽是回来送药,会不会触了他的霉头?
“拿进来。”
他这厢还犹豫着,墨瑰的声音却已经从内里传了出来。忘忧大大松了口气,将药端了进去。
抬眼看见墨瑰搬了个矮凳,就坐在花杀的床前,看样子是一.夜未合眼,也没有在修炼,眼下有一圈儿浅浅的阴影,和他苍白的肤色对比鲜明。
“殿主……她真没什么危险的,您不用这样。”
忘忧有些惶恐地说。
他是因为生夏九炎的气,才在生死蝶上把情况写得很严重。不仅大大地说了一番她手脚被人打断的事情,更连那虫毒也强调一番。
但眼下看来花杀露在外面的手腕已经完全被墨瑰治好,忘忧当然就知道,她多半是提前就知道墨瑰有办法医治,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
要是因为他那情报措辞,让墨瑰这么苦守了一.夜,忘忧真是有些不敢想象后果了。
“药给我。”
墨瑰却一点儿没关心他的小心思,伸手来向他拿药。
想想在生死殿的时候,花杀有什么伤一贯是墨瑰照顾,忘忧不假思索就把药递了过去。
“那个……殿主您昨夜出手试探那小丫头,伤得重了些,恐怕今天没办法来服侍花杀了。”忘忧犹豫着,还是报告了一下木木的情况。
他在承王府来的时间少,但花杀传来的情报里对木木偶尔也有夸赞,印象还是不错的,谁知一个照面就被墨瑰打个重伤,他真有些怕寒了木木的心。
要是墨瑰能多少表示点什么,那可是再好不过了。
“嗯?我不是给她药了吗?按理不会伤得很重才对”,墨瑰喂药的手顿了顿。
“啊?”忘忧错愕了一下,“您是说她手里攥着的玉瓶吗?”
他好像急着配药,只是随便给木木喂了点救急的汤剂来着。
墨瑰手上动作没停,闻言却冷冷道,“不然呢?”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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