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协的专家们积极参与到了会诊中。他们提出了很多很多问题,而这些问题几乎全部都得到了四院综合诊断中心的医生们的解答。 虽然本人对此并没有什么自觉,但孙立恩在诊断组的医生们眼中,地位基本上和“引航灯塔”没有什么区别。而对于唐敏的病情,孙立恩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关心和重视程度。这也引得其他医生们对唐敏的病情格外上心。 一次又一次的全科会诊所得到的效果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哪怕是同协的专家,在诊断、治疗和疾病机制方面也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倒不如说,这场孙立恩个人期盼已久的会诊,反而变得像是一场……远程进行的现场教学。只不过作为老师的,是周秀芳诊断中心的医生们,而学生则是远在首都的同协各科专家。 这个感觉……它真不是一般的奇怪。孙立恩总觉着自己喉咙里像是卡了块浓痰,但却怎么都咳不出来似的难受。在他的设想中,同协的专家应该是能够轻描淡写的指出他们诊疗过程中的一大堆问题的。就算因为这是个全新的疾病所以诊断过程没什么问题可挑……但治疗上呢?用精氨酸加压素到底行不行啊?用量多少?复合手术室内治疗的这个设想可不可行?这些问题……为什么同协的专家都没问呢? 事实上,孙立恩确实是有些想多了。同协的专家们今天的心态非常端正——他们就是来开眼界的。在一开始通过密不透风的问题确认了四院的诊断之后,同协的专家们就从审核的角色转为了学生。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来学习一种全新被发现的遗传病的。 在宁远市第四中心医院,一个在同协住院超过15天还未被确诊的患者在入院三天后被确诊出了一种全新的疾病。而且人家还同时拿出了一套至少在原理和逻辑上都非常可信的治疗方案。这种成就真不是一般医院能做到的。同协的专家们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在医院里复制出孙立恩的奇迹。 是的,他们更愿意把孙立恩发现的这种“孙立恩综合征”理解为一个奇迹。尤其是在得知孙立恩还只是规培生,目前只是独立执业第二年的时候,他们的震惊就变成了“了然”。这当然是个奇迹,这也只能是个奇迹。这是一个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奇迹,虽然在整个过程中,保持敏锐和低姿态的瞎猫也很重要,但这仍然不妨碍同协的专家们认定这是个奇迹。 孙立恩仍然觉着胸口有老痰一块,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当成了瞎猫。而几次询问后,同协的专家们仍然没有提出什么特别重要的建议或者质疑。过了好一阵,孙立恩才只能无奈的宣布会诊结束,然后重新带着头上有感叹号的朱敏华教授回到了会议室里。 “朱教授,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孙立恩给朱敏华递了一杯热茶,然后皱着眉头道,“您……对这次的治疗还有什么建议么?” 客套大概已经不管用了,所以孙立恩说的比较直接。他冒着被刘堂春吊起来剥皮实草的风险,并不是为了来听人家的“我没有别的意见了”的。好歹是首都来的专家,你总得提点不一样的东西吧? “我没有别的意见了。”不想听什么朱敏华还真就说什么。他摊了摊手,“从我的专业角度,孙医生你们的治疗和处置方案没有任何可以改进的地方——至少我现在是想不出来。”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继续道,“用药你们都找了不同科室的医生来负责,而且顺序上也已经尽全力避免了可能的风险……除非还有其他的治疗方案,否则现在这套方案可优化的空间基本上已经没有了。” 孙立恩点了点头,既然人家也这么说了……看来自己这顿骂挨的是有点冤。“那……我们明天开始治疗,朱教授你也一起参加吧?” “那是肯定的。”朱敏华高兴的点了点头,“治疗过程我可以录像吧?” “可以。”孙立恩和张智甫教授低声交流了一下之后说道,“规则您也明白,涉及到病人的具体影像在公布的时候需要脱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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