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子,现场的气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甚至有些胆儿大的,比如罗春虹这种跟着赵竹仁很多年了的老油条,大声道:“何院长,叫您呢,您歇着,这些活儿我们来,说不定主任有重要的事情呢!”
何雨宇站在原地不动,她如何不知晓这是那代文斌故意在开赵竹仁的玩笑。
本来嘛,私下里开个玩笑,不理会便是,可现在,全部都望着自己,甚至连常玉也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或许,就只有常玉还傻乎乎地认为赵竹仁真的有什么话对自己说吧。看她那表情,简直都想跟过来一起听一听了。
何雨宇知道,自己来的时间终究还是太短了,哪怕身为副院长,在这群人眼里,不过还是一个女流之辈,没有太多威严。而常玉,至少和这些人还一起工作生活了那么多年。
她突然感觉到一阵委屈,来势汹汹。
一向淡然的她竟是再也控制不住,蹲下身子,把头埋在了两只手臂之间。
只是倔强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看见肩膀的轻微抖动。
老娘可是连命都不要了啊······
那好,这副院长的威严又算得了什么?我也不要了······
都说女人的眼泪是对男人最好的武器。
在场的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瞬间安静了下来。
赵竹仁有些手足无措,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该做点儿什么?
常玉狠狠地瞪了罗春虹一眼,这位五大三粗的汉子立刻噤若寒蝉,虽然他算下来比常玉倒还要大上几岁。
常玉走了过去,将自己的白大褂脱下,披在了何雨宇的背上,陪她一块儿蹲了下来,然后大声吼道:“都没事做了是不是?你们的命都是何院长给的!以前只是一群八婆!现在全部都是白眼儿狼了吗!?”
她也不习惯和别人太过亲昵,不可能做出拍背搂肩这种安慰的举动,摸出一支皱巴巴的里院香烟,点燃后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幽幽气息,然后递了过去,低声道:“师姐,没事儿,我抓业务的,要不我把财务这块儿分给你?不把这个月绩效给这帮贱人扣完算你心慈手软。”
常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出来解围。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吧。
她知道,自己跟何雨宇一样,注定了求而不得······
或许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把何雨宇当作了一个出气筒,不仅在赵竹仁面前耍着小性子,甚至在何雨宇面前,也是一样,不过是换了一个形式而已。
何雨宇从来就不是她的宿敌······
香烟就这样燃烧着,没有手伸出来接。
平静了一会儿,众人都开始假装各干各的,当然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可干的,不过就是各自打坐调理气息罢了,甚至连设置预警这道程序都免了——大家也是真累了,受伤了。
赵竹仁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走了过来,本想把衣服取下来给常玉披上,可动作都做了一半,又觉得不妥。毕竟她身上已经批了一件了啊。
但此时难道还穿回去?于是只好顺势又给何雨宇披上,道:“你的伤不要紧吧?”
于是,代文斌穿过来的那两件白袍在大家身上不断交换披着。
何雨宇知道是赵竹仁走了过来,将头埋得更低了,双手抓紧了肩上的两件白袍。看得出来她很用力,十指紧扣,似乎都要将衣服给抓破了一般。
她没有答话,只是不想把头抬起来。
赵竹仁蹲在她身后,强提一口气,似是想为何雨宇注灵。
但却被常玉给拦住了。
常玉轻微地摇了摇头,示意不要。
要说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这个时候,赵竹仁的任何好意,对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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