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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绵绵雨中昏睡,听水滴落在叶盏花缘,倒想念起阳光染过的朵朵醡浆。那些能被呼吸吹动的美,静卧在光影交错的低洼里,偏能恰到好处的绽出一片片琉璃屑。
万物之间,什么最美?
是光追逐了暗,又落在柔软的心上。
其实范宝宝也知道,自己安慰不了赵浮生,这家伙从小的心思就重,有什么事情总是喜欢放在心里面。
但她真的很希望赵浮生能明白,生活不是攀爬高山,也不是深潜海沟,它只是在一张标配的床上睡出你的身形来。
事实上,赵浮生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道理。
别人的经历对我们而言最多只是参照,别忘了幸存者偏差这个常识,长大的我们尽管按照自己的思维方式向前走,输赢成败都是自己的人生。
“放心吧,我没事。”
许久之后,赵浮生抚摸着范宝宝的头发,对她柔声道。
身为一个男子汉,他还没有沦落到要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担心的地步。
赵浮生一向都觉得,男人应该像山一样,扛起家庭的重担来。动不动做软弱的小儿女状,可不是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应该干的事情。
“好吧,不管有什么事,都别一个人。”范宝宝伸出手,搂住赵浮生,小声道。
在她看来,家里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一定要好好珍惜才行。
赵浮生点点头:“我知道。”
他不是什么心怀家国天下的才子,也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怀,王振的事情固然让他心情有些低落,但还打不倒赵浮生。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为北宋大儒张载的名言,被称为横渠四句。
这是最装逼的言语,开创了口无遮拦胡说八道的先河。我们国家的文人深受其害,滋养了说大话使小钱,说假话蒙老实人,唯求嘴巴快感,不求科学证道。一开口民主政治,一闭口天下苍生。其实,自家的稀饭还没有吹冷哪。
赵浮生可不那么无聊,他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烧高香了。
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是从清晨开始的,九月的北京,太阳还没有升起,闷湿的气浪就在平地蔓延开来,长安街上此时此刻车来车往,人流涌动。
古城的气息此时还保留在这座六朝古都的身上,它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加入而有任何的变化,也不会因为有某个人的离开而发生改变。
只不过,赵浮生还是打着哈欠,无语的看着旁边的姜闻:“如果你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说明一下为什么早上六点钟要把我从家里的被窝拉出来,我觉得咱们两个的关系,可能要重新定位一下了。”
姜闻冷笑了一声,似乎因为开车没时间理会赵浮生,在这家伙喋喋不休的说第三遍的时候,老姜同志终于停下车,指着马路对面的一个地方,对赵浮生道:“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你刚刚说什么?”
看着上面的名字,赵浮生眨了眨眼睛,干笑道:“那个,我觉得,老姜你这个人,特别有度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千万别跟我这种小地方来的土鳖一般见识,对不对?”
姜闻哼了一声,拉着赵浮生就朝着里面走去。
两个人来的这个地方,叫故宫。
“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一边朝着里面走去,赵浮生一边对姜闻奇怪的问。
姜闻头也不回的说:“我要拍个电影,过来找点资料。”
眨了眨眼睛,赵浮生虽然不懂找资料和自己参观故宫有什么关系,但看在老姜带自己逛故宫的份上,他决定原谅这家伙的态度。
只要是中国人,哪有对故宫不心存敬仰的,赵浮生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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