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祁慢动作扫视一圈卧室,脸色比墙壁还黑。他缓步朝我走来,磨牙的动作清晰可见。
我死猪不怕开水烫地靠着床头,拿牙签慢条斯理地剔牙,吩咐张婶:“吃多了,撑得难受,你去给我找点健胃消食片。”
张婶看看我,再看看贺祁,大气也不敢喘地走了。
“回来了?”我似笑非笑地看着贺祁,“我现在不喜欢向日葵,瞧着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养不好身体;养不好身体,就生不出健康的孩子。”
“扯淡!”贺祁磨着后槽牙吐出两个沉沉的字,转身就走。
我倒是惊讶了,这货居然不收拾我?
是他突然转性了?还是我产生幻觉了?
二十分钟的样子,贺祁围着浴巾,头发滴水地走来,冲我说:“洗澡去。”
“肚子撑,不想洗。”我懒洋洋地晃荡着腿,斜着眼睛打量他。
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舒坦。反正不管我怎么求,他都不肯高抬贵手,那我干嘛还要忍气吞声?
贺祁皱着眉头瞪我一眼,轻描淡写地丢了一句:“脏不脏?”
“嫌脏你别碰不就得了?”我摊了摊手,破罐子破摔。
贺祁把毛巾往我脸上一扔,面无表情地吩咐:“给我擦头发。”
我直接把毛巾往地上一扔,翻着白眼挑衅地瞪他。他皱了皱眉,弯腰捡起毛巾,出去了。
我越发纳闷,这货到底在搞什么幺蛾子?脾气怎么突然就变好了?脑子里进面汤了吗?
贺祁吹干头发回来,我正撑着脑袋发呆,他往我脸上丢了个东西,硬硬的,打得挺疼。我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健胃消食片。
我抠开三片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嚼得挺欢。
“你要是想见司锦年,就别再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他凉凉地扫我一眼,很快就收回目光,“我心情不好就会不记得司锦年在哪家医院。”
大爷的!
我狠狠地磨了磨牙,怪不得这货不发火,敢情是在这儿等着我呢。
“你喜欢什么?上我?”我讽刺地反击,主动脱衣服。
他的眼神蓦地阴冷,像是淬了冰,没说话。
我脱去衣服,大字型躺平:“来吧。”
贺祁解下浴巾,一把砸在我身上,冷声嘲讽:“恶心!”
“哟!现在嫌我恶心了?你上我的时候不是挺爽吗?这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节奏哇!”我拨了拨拂到脸上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说,“不上是吧?那我睡觉了,你别半夜折腾我。”
我刚转过身,贺祁就贴了上来,一口咬住我的脖子,从喉咙眼里挤出闷哼:“司华年,你知道的,惹怒我对你没好处。”
“可取悦你对我也没好处啊。”我缩了缩脖子,挑衅地笑,“至少你不开心,我不会那么憋屈。”
“你!”他提了半口气,将我推得趴下,从背后压了上来。
“肚子撑……别压我……”我有些上不来气,踢蹬着手脚挣扎。
“麻烦!”
他黑着脸,到底是把我翻上去了。
这种事吧,我已经习惯了,知道躲不掉,也就没做无用的挣扎,免得把自己搞的一身伤,吃亏的还是自己。
“华年,你要是一直这么乖,那就好了。”
完事后,他抱着我,眉眼间有那么几分温存。
我又累又困,没力气搭理他,闭上眼睛恹恹欲睡。
他把我往怀里收了收,我感觉到额头上有个软绵绵的东西擦过,好像有人说了什么,但我没听清。
——
醒来时已经快十点了,贺祁不在。我起身洗漱罢,下意识过去开门。门居然没上锁,我下了楼,张婶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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