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份好奇,总归是维持不了多久时间。
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不管是做何等样的生意,首先自己的东西要足够吸引人。否则,可以看在人情份上买一次,买不了下一次。
许三春早就想好,刚开业的时候,多备上一些绣品供客人们挑选。而之后,便一季出几个新鲜的图样、款式,售完即止。
有句话不是说,物以稀为贵么,她想尝试着参考现代社会的轻奢品路线。
这样,她的压力不大,哑娘也会轻松。
成为绣娘后,能在绣学领到朝廷俸禄,足可以让她们三个人过上手头宽裕的日子。
闲暇时,再将自己在刺绣上所习的心得与画画结合起来,专研出一些有意思的图样。再做成绣品卖出去,也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
只是这个逻辑说起来有些复杂,也未必能让旁人明白,她连对哑娘和陈惠都没有说过。而她不管做什么,哑娘都无条件地相信她,从来也没问起过。
此刻,既然郑文萱问起此事,她便拣众人都能听懂的略略讲了几句,笑道“我这个绣庄只是名头大,其实哪里称得上是什么绣庄呢?”
“哑娘把我拉扯到如今不容易,我只想好好孝敬她。但她年纪不大,我去绣学后只怕她一人闲在家里,会闷出病来。”
三人听了,纷纷点头,赞道“有你这样的女儿,哑娘果真是好福气。”
许三春正色道“不,我能遇上哑娘,才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若不是哑娘,她还不知道流落到了哪里。
她从来不觉得孤儿的身世丢人,也没想过要去掩盖出身。无父无母是凄惨了些,可她有对她这么好的哑娘,还有什么不满足?
许三春坦然的态度感染了三人,贾佩玲笑道“怪不得我爹说你是个爽利人,直来直去藏不住话的。今儿细细一聊,果然如此。”
两人见过好几面,不过都只匆匆说过几句话而已,只有今天坐下来才聊的深入一些。
送走了三人,暮色渐渐降临。
“哑娘,我们把门关了好吃饭。”许三春扬声道。
不一会儿,陈惠到院子里说道“哑娘说,今儿第一天开张就提前关门不吉利,让我们先吃。”
“有什么不吉利。”许三春摆了碗筷,自己到前面去叫哑娘。只是哑娘一意坚持,许三春又拗不过她,只好三人轮流用饭。
许三春发现,一旦哑娘坚持的事情,自己是一点辙都没有。
比如还在许家时,哑娘就坚持不让她进猪圈,再比如坚持不让许三春管她叫做娘。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吧!哑娘为了自己,辛劳了大半辈子,付出了女人最青春最黄金的年华,自己就多随着她的意。
到了时辰便关了店门,三人在灯下清点今日的收支。
卖出去不少绣品,打破了两个杯子,又请了王记酒楼的午饭。这么七七八八算下来,还贴了些银子。
不过,前来道贺的人都送了贺礼,哑娘已经登记造册放入临时仓库。
许三春看着那本每一笔都记得非常清晰的账簿,把头靠在哑娘肩上抱住她撒娇,“哑娘啊,没有您我可怎么办呢?”
哑娘目光慈爱,比划着“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那当然,必须的!”许三春有些傲娇地抬起下巴,哑娘这么疼爱自己,怎么会舍得和自己分开。
“还有几日我就要去绣学报道了,在这之前我再画个花样子出来绣几样。”
“着什么急,家里又不等这银子过日子。”哑娘不想她太过辛苦。
“没事儿,我喜欢呢!”
刺绣确实是她喜欢做的事情,哑娘深知这一点,于是便由着她去。
因为知道在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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