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再给你们送两壶茶,你们要是需要热水什么的,也可以来找我。
我叫平子,在船上就负责给各舱送东西的。”
四人赶紧谢过,默语又说了许多好话,这才辞别了平子,一行人往船舱里面走。
这条船很大,白鹤染数了数,里头足有十二间内舱,除此之外还有一块集中地,摆放的都是椅子,是供给那些连住船舱的银子都付不起的船客的。
最里面的房间最大,据说是给那位员外夫人留的,想来人家也是花了大价钱,再者那位员外肯定在张家镇也颇有名号,否则船家不可能为了等他们一家在夜里才开船。
分到的房间其实很小,每间里头都摆着两张小床,堪堪够睡一人。
剩下的地方就只够放一张桌子一把椅子,然后便是窄窄一条过道,再没有其它空间。
白鹤染琢磨着这个时代能有这样的船已经不错了,又不是皇家出行,也不是大官员家才租得起的那种豪华大船,普通百姓来来往往能有这样的船坐就知足吧! 她们现在是在进行角色扮演,要不露一丝破绽,就得在细节上仔细再仔细。
就比如说刚刚同两位船工分别对话,便是角色扮演中的一个环节。
她不是真穷,相反的她还十分富裕,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给那些暗中跟过来的人一个判断的机会,让对方通过这两轮对话来对他们的身份再做出一次分析来。
所以讲价也要讲得自然而然,卖惨也要卖得人人都信。
谁能想到堂堂东秦太子和天赐公主,会为了几两银子跟船工磨叽半天?
谁会想到她为了多住一间舱,能把耳坠子和玉镯子都给卖了?
还有,她坚信暗地里跟着的人一定会拿到那副耳坠子和镯子去验货,她希望对方去验,因为那两样东西确实不是什么好玩意,是她让人在街上随便买的,虽然也花了几两银子,但跟她天赐公主的身份比起来,就太不入眼了。
那样的东西她平时看都不会去看一眼,谁能想到这次竟戴到了耳朵上和手腕上。
这就是细节,当然,今日很长一段日子里,这种细节还要更多次的展现,才不被人怀疑。
房间只有两个,只能是她跟默语在一间房,落修跟君慕凛睡一间。
二人在房门口道了别,白鹤染一再嘱咐落修要照顾好老爷,这才带着默语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二人一改之前平庸之相,两双眼同时闪出锐利的光,齐齐背靠着舱门站下,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头的动静。
陆续有人上船了,有脚步重的,还有脚步轻的,有年轻人中年人,也有老人和孩子。
她们听到有小孩子的哭声,母亲在轻哄,父亲在呵斥,还听到有人带了酒上来,酒坛子盖子没盖严实,洒了一地出来。
酒香立即飘满了船舱,不是什么好酒,但也绝对没兑过水。
很快地,嘈杂渐止,有人小声说:“员外夫人上船了。”
果然,再上船来的脚步就相对端庄沉稳,且不是一个人行走,而是伴随着几个下人一起走到最里面的那一舱。
经过白鹤染这间时,白鹤染从船舱不太紧实的门缝里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想来应该是那位员外夫人喜这种香,衣裳熏出了桂花的味道来。
随着员外夫人登船,后面就再没有人上船了,很快地就听到船家的一声吆喝,船身大力地晃动了一下,正式启航。
“小姐坐会儿吧!”
默语小声说,“暂时没有人盯着咱们,那些人要么没上船,要么就是没住着挨着咱们的船舱,咱们暂时算是能缓口气。”
白鹤染直了直腰,无奈地道:“也不能大意,还是得多留意些。
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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