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深紫色的眼,“文国公跟李贤妃的事情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五殿下不是你们的亲兄弟,你也早知道对不对?
宫里的事情根本瞒不过你,所有的一切你都知晓,就是没有跟我说,对不对?”
他的表情痛苦,心里一揪一揪地疼,“我总想护住你,却总是护不住你,总想替你担些事情,到头来却还是将你牵扯其中。
染染,对不起,我只是以为事情不会是最坏的结局,我真没想到最后会送了五哥性命。
我不是有意瞒你,我……罢了,终是我对不住你。”
她心头酸楚,“你这是何意?
君慕凛,你这是何意?”
他摇摇头,“没有何意,只管今后全心待你,再不与你分离就是。”
他握着她手,怎么都不肯放开,哪怕鸣銮殿内聚集的人已经走出玄武门,看到了这一幕,他还是不愿放开。
到底是白鹤染挂不住脸面了,抽了抽手,却抽不出来。
“松开我,让人瞧见了不好。
你风尘仆仆刚刚回京,理应进宫面圣,而不是跟我在宫门口反复纠缠。
我如今已是处于风口浪尖儿之上了,你再推波助澜一把,怕是整个上都城都不能容我。
放手吧,我要去凌王府,等你跟父皇复命之后,再到凌王府来寻我。”
“不放!”
他态度坚决,眼瞅着出来的人越来越多,声音都跟着扬了起来,“本王今儿就在这儿拉着你的手了,我到是要看看是谁喜欢烂嚼舌根子,本王就把他的舌头割下来,喂这只小云豹。”
他说完,目光冷冷往几位大臣处扫了去,其中一个正是之前试图游说别人质疑“天赐公主在宫门口打十殿下”这件事的那位。
那人一缩脖,一股子冷气从头凉到脚,当时心就慌了。
君慕凛冷哼一声,“看来有些人是官做得久了,愈发的不知天高地厚。
也兴许是本王近一年来脾气过于和善,以至于都得意忘形,一个个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目光毒辣,一一扫过众人,又有那么几个人多得了他几寸目光,当时就吓出冷汗来,脸都变了颜色。
更有心里承受能力差的,直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以头点头,哆哆嗦嗦地话都说不利索一句。
但大抵意思也就是自己失言,请十殿下原谅什么的。
白鹤染暗里佩服,君慕凛没参加这场宫宴,也没经历这场战争,但是被他扫过的人,无一不是在宫宴时、在战争后,挑起纷争针对于她的那些,一个都没有找错。
可笑的是,那些质疑她,指责她,揪着白家不放的能人们,在见到君慕凛之后,居然连口大气都不敢出,那样子就像老鼠见了猫,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她一下就笑了,“看来我这天赐公主在真正的皇子面前,还是逊色太多。
也罢,我便做一回懒人,等吃现成的就好。
这些人这些事便交给你,想怎么处理都随你的意,相信你肯定也会随了我的意的。”
她将被他握住的手摇了摇,“我要去凌王府了,你是先进宫复命,还是要同我一起走?”
“自然是同你一起走。”
他挑起一个邪笑来,“我本来就是被打发出去遮人耳目暂避风头的,哪有什么命可复。
到是凌王府那里,我的五哥没了,总得去见最后一面。”
二人携手走了,但最后的话却让越来越多的人心里发凉。
确如君慕凛所说,他这一年温合了许多,以至于人们都快要忘了这位混世魔王的报复有多么的可怕。
直到此刻恍然想起,却已为时过晚。
人们很快就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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