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的问起,相对自己的案子,他更关心女儿的下落。
郑泽如摇摇头:“我不知道刘婷在哪里,我来是和你说一件事。”说着示意纠察队员回避。
四下无人,郑泽如又道:“伯父,刘婷闯了大祸,波及到你们全家,现在我奉命来来处决你。”
刘存仁绝望地看着他,小声道:“可是我没杀人放火啊。”
郑泽如很焦躁:“你别着急,我现在放你走,你立刻带着全家离开江东,永远不要回来,明白么。”
饱经风霜的中年人凝视着郑泽如的眼睛:“小郑,我不能连累你。”
“别说这些了,快走吧。”郑泽如急道。
忽然一阵枪声响起,大队警察从天而降,特别法庭的干部和纠察队员不是被当场打死就是被缴械押走,刘存仁和郑泽如在枪林弹雨中躲在角落里倒也平安无事,碰巧一个带队巡官认识刘存仁,看他蓬头垢面的样子便问道:“刘科长,您也被抓起来了。”
刘存仁忙道:“张巡官,我是被冤枉的啊。”
张巡官道:“赶紧回家去吧,老婆孩子都等着呢。”
又警惕的看了看郑泽如,上下打量着他,这身学生装装扮可太像了,刘存仁赶紧替他掩饰:“张巡官,这是我侄子,打外地来,受内人所托,到牢房来看我的。”
张巡官不疑有他,道:“那赶紧走吧,这两天街面上不安全,少出门。”
两人慌不择路的离开,路边十几个臂缠红袖章的人跪在地上,身后一排黑洞洞的枪口。
“预备放”
“砰砰砰砰”
郑泽如不敢去看,扶着刘存仁快步走远,来到刘家,家里已经断粮两天了,看到父亲回来,一帮孩子都围过来叽叽喳喳的问,刘母擦拭着眼角,呜咽不止。
刘存仁把妻子拉到一旁:“家里还有钱么”
“一粒米都没有,哪还有钱。”
刘存仁思忖片刻,走进书房把自己珍藏的一方端砚取出,小心翼翼捧给郑泽如:“这个你拿到当铺,能换几十块钱,留着逃命去吧。”
郑泽如眼眶湿润了:“伯父,我”
“别说了,你对我有活命之恩,快拿着。”刘存仁将砚台塞给郑泽如,又翻出自己一套旧衣服,让郑泽如把学生装换下来,再把头发弄得乱蓬蓬的,这才满意道:“像个落魄文人,这才安全。”
郑泽如走了,用刘存仁的砚台当了二十块钱,买船票离开了省城,从此也脱离了组织。
麦平也走了,被大伯派人押到了乡下老家,不过没有面壁思过,而是直接洞房花烛,家里给他安排了一房媳妇,虽说不识字,还是个缠足小脚,但女人无才便是德,对麦平这样不安分的后生,就得找个这样贤惠的老婆管着。
家里族长说了,让麦平禁足在家,养不出下一代来,就一辈子别出来。
麦平痛不欲生,每时每刻脑海里都响彻枪声和同志们的哀鸣,他唯一发泄的渠道就是日夜不断的在新媳妇身上播种,好在家里给他包办的这个媳妇模样还算秀丽,脾气也温婉大方,倒也能抚慰麦平受伤的心灵。
一周后,省城尘埃落定,麦子龙是警察厅长出身的省主席,搜捕抓人枪毙什么的他最在行,清党的事情办的漂亮而彻底,陈子锟当政时期留下的余孽全被清理的干干净净,为此麦子龙受到了武汉政府的表彰。
但麦主席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杀了这么多人,换来的不过是一句空口表扬而已,唐生智的第八军一部进驻江东,到处摊派,强征,搞的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而且那些丘八根本不把自己这个省主席放在眼里。
书桌上摆着一份命令,是第八军军部发来的,要求麦子龙在一周之内筹集五十万军饷。
书房里坐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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