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没几天,柳清漪便要离开沧州前往延边了,与她一起离开的还有儿子昊昊和一个隐形的保镖——彩蝶。
在她走之前,重新对新房进行了一个检查。
有钱好办事,装修的进度简直就是火箭速度,在柳清漪离开之前,一家便搬了进去。
这个家让林小冬有了一种落地生根的感觉,很奇怪,有了房子,这才觉得自己不再是沧州的过客,而是真正的沧州人了,这种感觉只可意会难言传。
临别的前一晚,在新房里一番颠鸾倒凤之后,林小冬搂着老婆道:“要不你再待段时间吧,反正集团那边有妈照应着呢。”
柳清漪失笑道:“我妈就落个劳累命啊。”
林小冬自然也就是开玩笑,延边跟沧州说起来远,要真想见一面,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况且千佛家医院也才创立不久,说不得有需要柳清漪的帮忙。
分别总是令人不舍的,好在两人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送走了柳清漪之后,林小冬忽然觉得心头空空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陌生而又有些熟悉的家,一种难言的滋味袭上了心头。
在外人的眼里,林小冬就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领导干部,一般的吃请不参加,娱乐活动不参加,能够看到的不是在工地上晃悠,就是在谈项目,完全是一个“铁人”,有谁能够想到,这个外表坚强的男人内心也有孤独的时候、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有失落的时候。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个电话将林小冬从失神中拉了回来。
不出任何意外,电话是文立打过来的。
“听说美女老婆走了?”文立笑嘻嘻地道,“恭喜恭喜啊,老婆一走,可以为所欲为了。”
文立的玩笑让林小冬悚然一惊,这段时间的和睦相处令得他不知不觉中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他可是知道自己与伊娃的过往的,虽然没有确切的东西,但以文立的心性真要是不声不响地咬自己一口,那将是非常致命的。
合作只是暂时的,竞争是永久的,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也不会落幕,事实上,即便是到了最后一刻,恐怕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博弈。
心里越是这么想,林小冬的嘴上越是轻松:“注意点你的形象,你好歹也是市委书记,说话能不能别满嘴跑火车。再说了,关于感情,你懂个毛,王家的小妹不催你了?”
刀刀见血啊。
文立顿时闭上了嘴,道:“工作中我是书记你是市长,工作以外,咱俩就是普通人,你现在这么打击我,算我这个电话没打,今晚上你自己想办法吃饭吧。”
“你要请客?”林小冬大笑,“意外啊,真是太意外了,铁公鸡也有请客的时候,我必须参加。”
这段时间,两人私下里都是这样,没个正形,无形之中拉近了二人的关系,也让整个沧州的政治氛围很是轻松,不过不要以为文立就是个和善的主,上任的第一次常委会上,文立就杀气腾腾地撂下了一句话:“勾心斗角是常态,但是在沧州,我不希望有这个常态,所有人的心思都给我放到工作上去,相互拆台搞破坏,我和林市长都不会手软,回去也敲打敲打你们分管的部门单位,一些小打小闹,我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要是搞大发了,我不介意在我上任的时候就烧几把火。”
有谁能想到,说得如此决绝的家伙居然也有嘻皮笑脸的时候:“你知道你有一张乌鸦嘴不?刚刚还提到小妹呢,不错,今晚吃饭就咱们三个。”
林小冬有些意外:“不是吧,你要给我安一个人造小太阳的罪名?这个灯炮我不做,黑锅也不扛,再说了,我老婆刚刚走,你让我看你们秀恩爱,你安的什么心?”
文立的声音低了下来:“想不想听真话?”
“你嘴里有真话?”林小冬毫不留情地驳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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