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道:“前尘往事,该清算的,当年已经都清算过了。在本王这儿,那些旧事都已了结,除非是陛下觉得眼下这日子过得太舒坦太乏味了,非要再闹出点什么动静来……”
他其实还是不喜欢萧昀这熊孩子,懒得再同他在这里扯皮,直接抖了抖袍角往外走:“使团出行的相关事宜,你着人打点吧,南梁那边我尽量给你争取到一个相对有利的局面出来。”
萧樾径自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萧昀站在他身后,眸子里的色彩一沉再沉,半晌也再未置一词。
他今天叫了萧樾来,本来还是因为方锦一事一直心存疑虑,想要当面问清楚的——
方锦几次三番在他母后面前挑拨是非,用心不纯,想想前世的时候这个女人后来又想方设法蹭到霍芸婳身边去当差了,萧昀又不傻,隐隐已经意识到这个方锦的身份很有问题。
但显然,她不会是萧樾的人,可是萧樾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抢先灭了她的口?
萧樾一定是在掩饰什么秘密!
但就目前这个情况来看,就算问了他也绝对不会肯说,所以权衡之下,萧昀便也只作罢了,下午就传了礼部的官员过来,命他们去打点萧樾南下一事,同时又给南境的郑修去了封信,交代了这件事,让他也随时做好应对的准备。
武昙这边是过了两日才听到了这件事的风声。
她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不过因为废了这小两个月,用起来就很生疏,这两天便抽空就练习抓握,提笔之类的,以便于早些恢复力气和灵活度。
蓝釉从旁给她研墨,交代了这事儿之后见她完全没反应,不禁怪:“王爷应该是明后天就启程了,您不过去看看?”
武昙手里捏着毛笔,却怎么都觉得不太得劲,调整了半天的握笔方式,头也没抬:“走就走呗,反正迟早要回来的,就那个南梁的老皇帝,还能吃了他不成?”
蓝釉看她一副没事人似的的表情,也是替她家王爷觉得心累:“王爷早有准备,必然能够全身而退,奴婢指的是别的……”
武昙听她欲言又止,终于有些好的停笔抬头看向她。
蓝釉昧着良心道:“您忘了?上回那个北燕要议和,就琢磨着要跟王爷结亲了,王爷这趟过去南边……南梁的那位景王爷没准还记恨您呢,您就不怕他使坏,又故技重施,真让王爷给您领个狐狸精回来?”
那个梁元旭根本就靠不住。
自己草包一个不说,偏还心术不正,所以也就只配被萧樾拿来做棋子使。
也就是因为那个人实在不可交,他才真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武昙眼珠子转了转。
蓝釉眼巴巴的看着她,心里是真愁的要命——
王爷这就要出远门了,小祖宗你这一点表示也没有的,真让他揣着一肚子气走啊?好歹过去一趟,说两句话,也算是个心意嘛。
武昙本来这两天是有点跟萧樾赌气,他要出门这本身没什么问题,可是不带她,还不自己亲自过来交代一下?
爱走不走啊!
“随便他!反正我们家的事儿也都料理完了,他要真带个狐狸精回来,我正好卸磨杀驴,他爱要谁就要谁去!哼!”她哼了一声,复又低头继续一笔一笔的慢慢试着写字。
蓝釉:“……”
激将法失败,蓝釉也没辙了。
这一天下来相安无事,第二天一早起来,武昙换了身新衣就兴致勃勃的张罗着出门,往晟王府去了。
萧樾因为要南下,保守估计下来至少又得两三个月的时间,临走前有很多事情都要布置安排一番,这会儿正在外房给北境的洪将军写信。
雷鸣见武昙过来,自是十分欢喜的,连忙开门让了她进去:“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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