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唐婉凉快走下山时,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夜里凉,她身影单薄纤细。双手抱着臂弯。乌黑的头发,被风吹的乱糟糟的,凌乱的往一边飘。
“叮”地一声。电话打进来的铃声响起。
唐婉凉心上一惊,脑子里立即跳出一个不可能的名字——韩景初。
冰凉的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手机上备注的名字——陆云深。江大唯一被破格提拔的最年轻的大学教授,其实只比她大两届的学长。
最后,还是让她失望了。
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以为……韩景初会稍微关心一下她是否平安的下山了,关心一下她一个人走下山会不会有危险。
等到铃声第二遍响起时,唐婉凉才想起要接电话。抬手摁了接听键。“喂……陆学长……”
“婉凉,你在哪呢?”陆云深关心的问道。
“我在……”唐婉凉正要说话,突然发现手机的听筒里传来沙沙沙的声音。话筒那边的声音已经逐渐变得模糊。
从耳边摘下手机一看。才发现屏幕上的信号只剩下一格了。
“对不起啊。陆学长,我在山里呢。这边信号不太好,听不见你说话。我先挂了。”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唐婉凉说完后,匆匆的挂了电话。
在江大的四年。她不是不知道陆云深对她的心思,她坚定的拒绝过,可是对方根本不放弃,现在的她只能选择刻意的回避,装作不知道,不知情……
挂了电话,唐婉凉来回的翻了一眼通讯录,没有多余的未接电话,甚至连一个短讯都没有。
是她太贪心了吧……他怎么会关心她呢?
心里自嘲的一笑,踩着月色,唐婉凉徒步往山下走去。
……
另一边,开车离开老宅的韩景初,心情烦闷的很,直接去了帝景酒吧的专属包厢。
韩景初刚刚在包厢里坐下,一名帅气的男子带着一大波端着酒的侍从走了进来。
“韩哥,今天是什么风又把您吹来了。”傅斯寒邪笑着说。
韩景初蹙了蹙眉,冷冰冰的道,“傅斯寒,你再这么妖里妖气,我就派人封了你的傅氏公司。”
“别啊,哥,消消气,我这不是带着人带着酒过来给你赔罪了吗?”傅斯寒跌坐在沙发,陪着笑道。
韩景初往后一靠,没理会他。
“韩哥,什么事又惹得你那么大的火气?”傅斯寒随手开了一瓶名酒,一边倒酒,一边问,“那天在包厢里喝醉了,被你带走的女人是嫂子吧?”
韩景初听到嫂子二字,深黑的瞳孔暗了暗,“嫂子?一个恬不知耻的女人罢了。”
傅斯寒把手中的酒递了过去,晃了晃酒杯中深褐色的液体,“韩哥,这么大火药味?为一个女人动怒,可不是你的风格。”
闻言,韩景初怔了怔,微微眯起了细长的眼睛。
是啊,他从来都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他身边的女人,换的比衣服还快,而且在换了以后,他甚至不会多看对方一眼。
可是,每次看到唐慕暖,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去捉弄她,想要改变她的喜怒。
而且,哪怕他对她不屑一顾,他也绝不愿意她投向别人的怀里!
端起酒杯,韩景初抿了一口酒,联想到那个女人现在一个人在山上,心头升起了一丝莫名奇妙的担心——
该死,他怎么会担心她,她不配!
像唐婉凉那样的害人精,最好消失,死在野外最好,这样他还不用在担心薇安回来之后,怎么处置那个女人。
“对了,韩哥,我最近真是倒霉透了,我上次找的那个小女朋友,居然在江大附近被人给奸了……”见韩景初一脸愠色,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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