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已经害怕想起陈艺,想起那些能把人甜死的过去,我因此很矛盾,也很痛苦!
秦苗又向我问道:“自从陈艺出国旅游后,你有再和她联系过吗?”
“没有。”
“一次也没有?”
“嗯,一次也没有!”
秦苗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终于说道:“我明白了,你开车吧……我约的是他们大领导,不是陈艺他爸。”
我回看了她一眼,这才启动了车子,可是又忽然想起了自己和陈艺那段短暂的爱情。我仍记得,她连夜到扬州东关街找我的情景;也记得,那天她住在我的房间里,我在床上,她睡沙发,用鱼和河流比喻我们关系的每一个字句。
回首从前,再想起肖艾,我好像分别活在人生中的两幅地图里,而我这只被线牢牢攥住的风筝却没有来回穿越的能力!
……
教育局附近的一间茶楼里,秦苗领着我和袁姓的大领导见了面。
秦苗面带笑容向他走去,说道:“袁叔叔,好久不见,真是太想念你了。”
袁领导起身相迎,先是关心了秦苗的父亲,又问了秦苗的孕产期,随后秦苗将我介绍给了他,便直切主题的说道:“袁叔叔,你工作也挺忙的,我不耽误你时间,就和你直说了……我这个朋友开了一间琴行,需要你们教育局审批,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个审批你们这边没给过……你看……”
袁领导看了看我,脸上露出了一种让人会主动去揣测的为难,他回问道:“这个审批的工作我是不经手的,是什么原因没让审批通过呢?”
我赶忙接过话回道:“那边说琴行的位置离居民区比较近;另外,周围已经有了四家培训机构,出于保护市场秩序,所以没有给通过。”
“是这么个情况啊!……呃,这个事情确实是蛮难办的,因为培训市场这块有利可图,但前几年却一只没有管控,导致市场非常混乱,所以政府也责成我们教育部门花大力气整顿。他们这个情况如果确实是超出了市场能够接受的标准,我这边也不太好送这个人情……丫头,还是请你理解叔叔的难处吧,现在的环境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在这风口浪尖上,我们处理任何事情都是很谨慎的!”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于是看着秦苗,如果这个事情她也搞不定的话,那就真没有人能够搞定了。
秦苗也表现得很意外,她与我对视了一眼后,又说道:“袁叔叔,凡事都有个特例!我这个朋友的父母都挺不负责任的,在他小的时候就一走了之,音讯全无。他倒是还有个奶奶,可是腿脚也有残疾,就算这样,人家也没有申请低保户,给国家添麻烦。现在,想自己开一个琴行,赚点血汗钱,你们这边却因为什么规定硬卡着不给人家办,这是不是太不显人道了,也不符合主席的治国精神嘛!”
秦苗的话让我心中百般滋味,我不愿意将自己的伤口掀开来,博取同情。可是,现实却又太残酷。总之,在这一刻我还是感谢秦苗的,因为能感觉到她是在真心诚意的帮我。
袁领导脸上的为难之色更加重了,半晌才回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
秦苗打断,又说道:“袁叔叔,您不用找托辞,我知道这个事情您一定能办。这次,就算我秦苗求您心系弱势群体,把这个审批给过了,行吗?”
袁领导一声叹息,终于勉为其难的说道:“给我一点时间。”
秦苗又追着问道:“袁叔叔,能不能现在就给我们一句准话?”
即便秦苗已经说了所能说的一切,但对方的脸上还是有为难之色,半晌后也没有给我们肯定的答复,最后只是说了一句“等消息”吧,便在我们之前离开了茶楼,又主动买了单,连让我们请他吃早茶的机会都没有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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