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转让的东西。
……
大约又等了二十分钟,毛豆的妈妈开车来电影院这边将我们接回到了郁金香路,一直和我说着抱歉的话,说毛豆给我添麻烦了。
实际上,这个夜晚我更该感谢毛豆,要不是他闹着和我去看电影,我可能还沉溺在某些情绪中难以自拔,而现在,我困了,我只想好好睡一觉。
车窗外的雨有点大,我模模糊糊在便利店的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身边摆着一只白色的行李箱,不是肖艾还有谁。
我赶忙让毛豆的妈妈停了车,然后迎着落雨向便利店的门口跑去,因为雨太大,只是这短短一路,我的头发已经全部湿了,一直有雨水顺着我的脖子流到胸口,让我感到发冷。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洗刷干净了这座城市的喧闹,整个世界仿佛被雨水所分割,屋檐下是一个小世界,屋檐外是大世界,大世界悲壮,小世界孤独。
街灯的光穿过雨水落在屋檐下有点晃动,我向肖艾问道:“你怎么坐在这里了?”
“没地儿去。”
我看着她,明显也被雨水给淋了,鬓角的发丝就这么黏在她的侧脸上,有那么点狼狈。
我又向她问道:“你不是一直都住在于馨那里的吗?”
“走到半路,才想起来没脸去……”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了,我和赵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她和于馨何尝不是大学就在一起的姐妹,于馨喜欢赵牧是众所周知的,现在赵牧强行向她求爱,她和于馨之间也无法那么坦然了!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么看着她。
“江桥,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去住酒店?”
“是啊,为什么不去住酒店?”
我的话音刚落,肖艾就向我伸出了她纤细的手,说道:“给我钱,我没钱,是你把我从台北找回来的,你就要对我的衣食起居负责。”
我愣了一愣,然后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钱包,向她问道:“要多少?”
“你有多少?”
我几乎没有犹豫,便如实对她说道:“身上的零钱还有一千贰佰六十三块,家里还有十五万是留着给琴行装修的……然后就没有其他多余的钱了。”
肖艾从我手中抽过了钱包,然后从里面拿出了所有的零钱,她转身进便利店里买了两把雨伞,将其中的一把递到我的手上说道:“小钱我带走,大钱你保管……我走了,先找个地方住下,你回去也早点睡觉。”
肖艾说完这些,便撑开了手中的雨伞,然后踩着潮湿的路面向郁金香路走去,我也撑起了雨伞走到了巷子口,却又停下脚步看着她的背影。
此时此刻,我们虽然都撑着伞,可是却没有太多的隔离感,只要她还愿意来找我,那我的心就不会一直悬着。
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冲破了雨夜的束缚,停在了肖艾的身边,她落掉伞也没有再回头看我,而出租车在下一刻就载着她驶向了远处的红绿灯路口。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我想,我是明白肖艾在这个雨夜又回来找我的想法了,她希望我能对她和对那个琴行都有足够的使命感。
一向自信的她,在面对我和赵牧的兄弟感情时,竟然也不那么自信了……
……
回到自己的住处,我落下了雨伞,也没有立即打开门,就这么站在屋檐下,呼吸因为雨水下的太大,而有点潮湿的空气。
一支烟还没有抽完,一阵高跟鞋的声音便从熟悉的转角处传来。然后,我的视线里便有了一把白色的雨伞,我不必去看清她的容貌,因为走路的姿势已经告诉我,她就是陈艺。
她终于回来了,而我就站在院子的外面,这仿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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