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北方特别冷的时候,会下很厚的雪,前沿能更好承受住积雪的压力。
可以说,一个小小的房屋构造,不仅体现了人文,还显露出地理,确实是老一辈人智慧的结晶。
同龙伯伯站在房屋中,我和他笑谈房屋结构中老陕的聪明机智。
听得龙伯伯满脸开心。
这里的房子,我们刚进来的地方只是招待处,侍者穿着土布衣服,头上戴着帕子,指引我们去用餐地。
陕西人,蓝田地区,我小时候,人们在盘土炕时会把锅和土炕相连。
土炕和锅中间隔一个小矮墙,把这个矮墙叫背墙。我小时候,我妈给我爸递饭时,我爸会说,放背墙上,然后他人凑到背墙跟前,端起碗吃饭。
这种锅连着炕的住法,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因为不卫生,炒菜做饭时,油烟会把炕上的铺盖全熏脏。而且还不安全,有小孩子的人家,做饭时得格外小心孩子抓着背墙跳,我记着小时候,就有人的孩子从背墙后面掉进了热水锅里,烫伤地很厉害,随着时代进步,人们的卫生和安全意识提升,这种炕就被淘汰了。现在绝大多数人家,都是用床,厨房里也再不会有个与锅相连土炕。
我小时候,是特别喜欢这种炕的。
只因为坐在热热的土炕上,再把胳膊肘放到背墙上撑着头,可以看到锅里都做了什么好吃的,味道会直冲进鼻子里,不由得就觉得,锅里的饭菜特别香。
有时候,我妈会在锅里炕馍,我看着看着,馍片颜色黄起来了,我就会忍不住直接用手去抓离得近的。
这时的馍很烫,抓到手自然是烫手的,我一边吹一边换手耳边还有母亲的笑骂声,你个急性子的猴子,烫坏了手就活该了。
现如今,那样的生活一去不复返了,想起来时确实是特别触动心灵的。
却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再次见到锅连着炕的厨房。
侍者带着我们去用餐,推开门,地上并没有桌椅,打眼就看见
一个土炕,连着锅的土炕。
侍者说:“两位请脱鞋坐到炕上,然后再点餐”。
我们按照她的指引,脱了鞋坐到了炕上,炕上铺着被褥,被子的被面子还用得是很早很早以前的小碎花棉布,看着特别的亲切。小时候奶奶炕上就是用得这种被子,被面子是当时流行的蓝底小白花的花样,既耐脏还好看。
我一上炕,就指着最里面让龙伯伯坐,我则坐到了他对面,笑着和他说以前的人在这种土炕上如何吃饭。
我们家有土炕的时候,我还很小,我爸也在,每回吃饭,我爸就坐到最里面,我们这里谁在家里拿事,谁就坐那个位置,小孩子就坐到掌柜的脚底下,而我妈,就是那个给家里其他人递饭的女人,家里人都端上饭碗了,她才能端着自己的碗上炕和我们姐弟坐成并排。
这在以前几乎每家每户都是这样,因为大部分男人都是庄稼汉,他们除了有力气,还真不会做饭,吃饭时自然做饭的人是得把饭做好才能上炕的,要不然一家人就都没得吃了。
我和龙伯伯点了饸络两碗,炕馍一碟,腌菜一碗,玉米稀饭一碗。
在我们当地,腌菜陪玉米稀饭,是绝配,一般都是冬天这么吃,因为冬天新鲜蔬菜太少,人们会提前用包菜和白萝卜做成腌菜,吃饭时捞上一碗,吃起来特别脆爽。
我们点了餐后,很快进来两个人,一个人烧火,一个人做饭,速度很快,两碗饸络,两碗玉米稀饭,一碟炕馍就成了,又到门后的缸里捞了一碗腌菜,这才把吃的全放到了背墙上。
看着这个动作,我眼前就浮现出我妈给我爸往背墙上放碗的情景,想着以前的事情,我很快就被触动到了,眼里只觉得热热的,赶紧别过了头,不再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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