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和李延没了关系,和李洹也没了关系,男未娶女未嫁,你总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若是拒绝,怎么会没有理由?”宁绾手搭在桌子一角,“我不愿意,这就是理由。我们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若是喜欢,早就喜欢了,何至于等到如今?若是我真心喜欢你,也早就回心转意去了你的身边。阿煜,我并非离了男人就不能过活,也并非必须要有一个人陪我终老。我喜欢安静的日子,给我一盏茶,一本书我就能够好好生活,我要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
“行行行,你说的都是理儿,你不愿意,我还能将你绑了不成。”李洹从脖子上取了玉佩,一下子放在了桌子上,“你喜欢他,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他!说是为了这个,为了那个,其实不还是喜欢他。要不是喜欢他,会让他夜夜都住在你的房里吗?宅子里那么多空闲的屋子,一间也不愿意留给我,不就是怕他看了我心里堵吗?明说就是了?我有自知之明的,我不是君子,从来都不是个好人,在你嫁给他的前夕,我还给你下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逼你就范!你喜欢他是应当的,他守了你那么多年,默默的守着,连面儿都没有在你跟前露。你不知道吧,你在鸠尾山的四年,每年你生日的时候他都会去,远远的看着你,看着你哭看着你笑,却从来都不打扰。那四年间,你所有的开销用度,有四分之三是他给的,要不是他从中接济,你早饿死了。”
宁绾听得愣住了。
李南口中的他,指的是李洹?李洹竟然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做了这么多事情吗?
她那时候还觉得郑氏虽然狠心,却没有将事情做绝,没有克扣了她的月钱,原来都是李洹从中做下的吗?
“果然是个不喜欢讨赏的男人!”李南自嘲道,“要是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早就一股脑儿的全说出来,等着你感动,等着你因为感激而投怀送抱了!这么男人,这么不贪功,你喜欢他是应当的!”
李南气呼呼的吼了一嗓子,甩袖子出去了,饶是蒹葭再怎么劝也劝不住。
宁绾看着满地洒落的棋子,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直到沐浴过后,都是同样的心境。
是啊,为什么不说呢?做了这么多事情,为什么不说呢?
若是说了,她未必会像现在这样难过,若是说了,说不准她还不觉得对不起他。
宁绾看着空荡荡的木床,走进屏障后方,上了她的床。
为了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拿了玉佩仔细的看,可是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除了做工精细和价值连城之外,她并没有从玉佩上看出什么门道来。
去阮府的时候,特意试探了阮升的口风,阮升却也没有说这个玉佩有什么用,看阮升的样子,甚至是不知道这块玉佩的存在的。
宁绾想啊想啊,手里捏着玉佩,已然昏昏欲睡,便是这个气候,房门被推开,有人轻手轻脚的进了屋子。
窸窸窣窣一阵响后,没了动静。
李洹每夜都是这个时候过来的,时候很晚,几乎所有人都睡下了。估摸着她睡了,每回来都是轻手轻脚的,早上时候起身也很轻,至少,她从来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话等她起床,他的床榻根本没有人在。
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他们只是住在一间屋子里,不缠着她,不搂搂抱抱,比当初他们成亲的时候还要安静老实。
仿佛和她住在一块儿,只是为了避免她和别人同处一室。哪怕是假的,他也不愿意。
“呕!”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只听一声轻响,很快被压制住了。
接下来,是辗转反侧的声音。
听得出来,李洹睡得不好,不知道是醉了还是病了。
宁绾本该狠下心肠,理也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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