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似笑非笑地瞅向了逸王世子,看起来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样子,笑问:
“不知道逸世子为何反对?难不成不想弄清楚事情的真像?若果然是我做的,正好弄得满朝文武全都知道,嗯,到时候我这太子只怕也要当到头,换人做了。”
在这里,太子等于抛出一个诱饵。引得想要将他拉下马的人上钩的饵。
别人倒还差着,梁太后则就毫不掩饰地眼睛一亮。
逸世子恶狠狠地瞪着太子,咬牙切齿地说:“父王不在京上,姨娘情孕,太子到底抱的什么心态,居然想闹得满朝皆知。难道成心想让逸亲王府丢脸,让人看热闹?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如此,简直是狼子野心。”
太子听了之后,没有说话,竟然“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到捂着肚子,就差满地打滚了。
逸世子脸色难看,冷声说:“太子殿下何意?我有哪儿句话说错了?”
太子收了笑,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逸世子看,嘲讽地笑了,说:
“我只是觉得逸世子的话太过好笑了,逸世子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我若是连奸叔妾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将这事宣扬出去很正常啊。难不成逸世子还指望着我这种,狠子野心的人,为逸王府的面子考虑,而隐瞒?”
逸世子被太子的话说得,竟然找不出话来反驳。
太子冷冷地继续说:“所以若是逸世子考虑说怕宣扬出去,逸王府不好看的话。那就不用怕了,因为我这个坏了心肠的人,肯定会到处说去的。”
逸世子连忙跪到地上,冲着梁太后磕头,说:“皇祖母,为了父王的名声,还请皇祖母三思。”
然而,没等梁太后说话,太子突然又笑了,说:
“就是我不往外说,这殿上的人还少吗?再说不用别人,我想二位梁太人控制南衙,沈大人、安大人还有许驸马也可以牵头查案,更何况还有琏王叔在。不过就差个北衙禁军统领而已。”
逸王世子听了太子的话,立时如遭雷击。
太子冲着乾武帝一躬身,继续说:
“儿臣请求父皇,这事交由在场的几位大人一同查个水落石出,还儿臣一个清白。再说逸王叔没在京里,正好也为逸王叔清理下家门,将那奸诈之人揪出来,为逸王叔打夺妾之仇。还皇家个脸面威严,不得践踏。”
乾武帝瞅向太子的眼神,神色复杂。但这是个机会,打击梁太后、逸亲王的绝好机会。乾武帝自然不肯放过,于是站起身来,冲着梁太后拱手说:
“母后觉得太子的提议如何?依着朕看,这样的话,最为公正,倒是可行得很。”
而被太子点了名的人,却是各情心思,脸上的表情也各不相同。
梁祖、梁礼本意上,还是想挣扎着阻止一下。毕竟他俩个已经猜着个差不多,不想将事情闹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沈建宾一心想当个纯臣,对于一次又一次卷进这种权力争斗,真心觉得无奈。
安云响倒是很积极。安太妃当年受了梁太后多少气?要是逸亲王府丢脸,心下自然是痛快得很。
琏亲王不想多事,所以垂手立着,希望一会儿乾武帝吩咐时,能将他剔除出去。太子的能力,琏亲王一点儿不担心,而他身份又如此的敏感。琏亲王可不想引得梁太后注意,再对琏王府上伸手。
他的妻、女虽然说没有握在梁太后的手上,但琏亲王还是怕梁太后暗中出手。他的王妃当年中毒,他可是最近才清理好。
而他的女儿也要说亲,琏亲王不想节外生枝。
这里面,最为高兴的,大概是许行书吧。在嗅到可能会是逸王世子之后,许行书趁着众人不注意,却是微挑眼皮子,飞快地扫了眼高高在上的梁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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