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来时便只有浮云生和夏元夕在淬火,三人之中,她取巧最多,理应是第一个将开门钥匙完整打出来的人。
也不知道,打开了铜墙之门后,又会遇到什么样的考验?说不定不需要在花什么力气,一开门便能看到驭灵大法下部的法典。
就在苏瞳怀着期待之心向前飞行之际,虚空中突然传来几声弱弱的呼唤。
“苏瞳!苏……姑娘!”
苏瞳其实早已感觉到附近有修士存在,但并没有料到会是自己的熟人,她定睛一看,原来是澹台揽月与斐济二人,他俩灰头土脸,表情尴尬地呼唤着自己。
此刻二人站在一尊已经几乎支离破碎的铜奴身上,可以看出,他们挑选的铜奴原本还算高大威武,可是身上的新伤几乎削去了它半个身子,令其御空的动作都摇摇欲坠。
斐济早没有了那彬彬有礼的儒生模样,额头糊着一团血痂,头发凌乱披在身后,腰上别着的让他骄傲自豪的萧已失踪,被二师兄舔过的长剑也断成两截。
澹台揽月更惨,大概斐济在他身上施放的溯源通灵时间太长,以至于他体内仙力接近枯竭,原本英俊的脸已憔悴得不成模样。
苏瞳缓缓向二人靠近。
“我……我看到了宗秽炉。”澹台揽月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不好意思看苏瞳的脸,只是低着头直直盯自己的脚尖。
“没想到你如此厉害,连我澹台家的精神熔炉都搬了来,想必炼钥匙的过程很顺利吧?”
绝对没有想得罪苏瞳的意思,澹台揽月的傲气已经在多次生与死的考验里被消磨一空,他本是想找些话题与苏瞳攀谈,可是无奈一开口还是招人讨厌的样子。
“呸呸呸,我来说话好么?”斐济推了澹台揽月一下,挤着眼角荡漾的泪花,便上前一把紧紧握住了苏瞳的手。
“苏姑娘,之前都是我有眼无珠,没有看出你的璞玉之质,你不但修为惊人,而且还心怀宽广。”
斐济激动地摇起苏瞳的手:“你以最强通灵迅速开道,不知道我们后方数家修士与铜人激战的惨烈,就算打破成见携手突围,依旧有四家强者在战斗中陨落。能活着来到这里的人已是不多。”
“我与揽月虽然侥幸活命,也受到了重创,根本无法与其它人争夺炼器的火陆,没有火陆的保护,就要不停地与游荡在外的铜人战斗,我们已经精疲力尽了。”
“之前揽月在橙火浮陆看到了澹台家的宗秽炉,便知道那一定是你的地盘,所以我二人一直藏在此地等待你现身。”越说越快,斐济双颊赤红,犹如高热的病人。
“救救我们吧,苏姑娘,以前是我不自量力,在澹台家多次想与你为难……可我们总算是旧识,有过一些交情。”
“我若不能进入传承之地,便会被夺走体内玉简,抹除记忆流放真仙界民间,你也知道混沌灵根一旦失去驭灵大法,将无道可修,下场凄凉。”
“只有接近传承者,才有机会改变灵根,保留修仙的根基。我可以以道誓为证,绝不与你争夺法典下半部文,我只求你给我一条生路,让我却换一个改造混沌灵根的机会!”
苏瞳听着斐济似哭喊的乞求,轻轻垂下了自己的眼睛。
斐济所说确有其事,之前在见澹台老祖的时候,澹台霸天便已言明驭灵修士的数种归宿。若想继续强大,便要接受传承筛选,或失忆,或改灵根,只有万里挑一的人物,能化身为灵师继续修炼,其余道路皆坎坷。
她能体会斐济心中的彷徨与畏惧,以他现在的处境,如果她不施以援手,斐济与澹台揽月多半会死在此地,就侥幸算活下来,被剥夺玉简贬为凡人,也比死亡更加可怕!
想起自己落魄时白眉与秦桑的欺辱,苏瞳绝不想再经历那种心有余而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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