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无助,也不能否认夜吹描述的那种残酷,但这还不是她在百年中体会到的东西。
“世上最难胜的战斗,是当一个人失去了信念,还要坚定地出剑。”
提起自己的经历,苏瞳依旧忍不住脸泛菜色:“我持剑守着你们在阵中的‘尸体’,每天都必须拿出一万倍的勇气来鼓励自己没有判断失误,这一百年,没有人能给我确切的答案,加上阵法对意识的渗透,让我经常混淆真实与虚幻,但我明白这一剑,我必须斩出去,而且不能失败。”
“还好我最后守住了自己。”苏瞳释然一叹,而后转身投入了傲青的怀里。
她是解救了大家的救世主,但这一刻她需要的是傲青坚硬的胳膊和可靠的怀抱。
雏翎的脸颊在颤抖,听完苏瞳的话,他只觉得自己心中一阵后怕,若自己身处苏瞳的位置,只怕早已经无法保持沉默,或在爆发中自取灭亡,或让迷阵完全吞噬自己的灵魂!
师妹,你太谦虚。
夜吹静静站在一旁,抬头眺望纵横苍穹的那道巨大裂口!
那哪里是一个大乘修士能斩出的剑痕?那是神之一手,只要看看撕开天空的沟壑,便能深深体会苏瞳这百年来沉积于心的坚韧与执着!
她最后的出手,早已经超越了大乘修士*的极限,在意境上达到仙人合一的地步!
好不容易等到苏瞳主动求抱抱,傲青自然双手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目无旁人地吻起她微微战栗的睫毛。
他很自豪苏瞳能挥出那样的一剑。
他的心跳情不自禁快了半拍,苏瞳心境之强,远远超出他的预计,只怕她真能成为唤醒那把可怕神剑的,第二个主人!
看来司灵让苏瞳得到雪影,不是没有原因。
傲青为苏瞳所做的一切而骄傲,但这些话他都没有说出口来。
“咳咳,你们这样虐单身狗,合适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雏翎捂着胸口,一个劲地咳嗽。
“继续……上山?”夜吹眼珠子拼命向上翻,似乎要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见,但他那小脸绷得紧紧想笑又忍着的模样,比雏翎更加欠扁。
“上。”傲青抬头眺望着山巅的松居,原本便是打算去哪里一探究竟的,现在又遇着了这么厉害的个诛心阵,他更不可能放弃!
“不过……”他舔着自己的唇,双眼深处突然流露出了贪婪的表情,如久未进食的狼,眼里冒着绿火,直勾勾地盯着夜吹裸露在外的脚踝。
“不过什么?”夜吹根本承受不了傲青眸压的注视,与他目光交叉一瞬间,便情不自禁地牙尖打颤起来。
“不过大师兄那脚链能不能送给我?”傲青咬牙切齿地索要,原来还在对苏瞳只相信夜吹的言论耿耿于怀。
凭什么夜吹有这么狗腿的法宝,能让瞳瞳随叫随到,亲密无间?这样的东西,应该被他收入囊中才对!
我还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
夜吹一阵苦笑。要能解下这囚徒枷锁,他感谢傲青还来不及呢!
“给你给你!只要你能拿得走,随你拿去!”夜吹也不在乎形象,臭脚丫瞬间便伸到了傲青鼻子底下。
“还是大师兄人最好!”傲青乐得双眼立即眯成两条小缝,也不计较那古怪的酸爽味道,身上威压一下由凶残霸道消弭于无形。
只见他以中指指背轻轻在司狱铁令上敲击了一下,那号称绝对不可能被除司狱以外第二人取下的令牌,便“啪”地一声断开,轻盈地落在了傲青掌中。
“嘻嘻!瞳瞳,记得没事就叫我啊!”傲青二指捏着铁令,在苏瞳面前左右晃动。
“你,你居然真把它摘下来了!”夜吹的双眼瞬间瞪得铜铃般大,金鸡独立的姿势立即保持不住,一个屁股墩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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