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媗若有所思:“为了斗垮萧鸿昼,萧国可是付出惨重代价,顺带连我们都亏了不少。如今萧鸿昼和琳琅国还绑到一起,相当不妙……对了,你可有焚音的消息?”
“我的人说他最后出现是在两月前,琳琅国王宫。”也就是在她中了邀月蛊毒后,焚音亲自赶回琳琅国寻找解药,迄今都是音讯全无。秦拂樱垂目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安慰道:“放心,以焚音能耐,无人能耐他何。”
华锦媗蹙眉:“凡事皆有例外,更何况琳琅国如今还多了萧鸿昼和邀月?无论如何,焚音都不能出事。”
“那就凡事往好的方面想,杞人忧天最是无用。你今时不同往日,还是早些歇息,养好身子才重要。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给我安排近点的房间住,有什么事就随时过来走动。”
“也好。”华锦媗吩咐甘宁去办。
秦筝就扶着自家楼主去客房。途中,她没忍住问了一句:“楼主,难道你特地过来就是为了确定孔雀是否怀孕?”
他顿了下,一贯平静的眼神却在此时瞟着她,带着居高临下的阴沉:“秦筝,你过界了。”
秦筝忙认错,但心里已明白,她并没猜错。
——凤金猊和华锦媗自幼相识却中间足足隔了八年不见。
——如果非要论青梅竹马,华锦媗和楼主自八岁相携至今更是。
——所有人输给凤金猊都无可厚非,但唯独秦拂樱不是。
倘若他不服的话……
秦拂樱嘴角再度轻轻牵起,若无其事地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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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肖定卓突然护送着一人风尘仆仆地赶来。
韦青看见来人,赶紧将他们引到偏僻的客厅里。没多久,唐九霄他们速速而来。而来人立即掀掉帽檐,睁着那双遍布红血丝的疲眼喊道:“九哥,迦若。”
“宜光?”唐九霄他们甚是意外他在此出现,遂追问:“莫非是朝堂发生了更大的事?”
“没、没有,但我有事想找你们商量。”唐宜光语气囫囵,结合唐局现况让华锦媗觉得有些不妙,但她仍是平静撤下屋里多余人,仅剩他们仨和一个秦拂樱。然后,这才听得唐宜光如烈士断臂般的决绝道:“九哥,迦若,我不想当这唐国的君王。”
唐九霄蹙眉,又立即听得唐宜光反问:“所以九哥,你要这皇位吗?”
“宜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以为我肖想这皇位不成?”
“不是!九哥,你听我说,你别生气——”唐宜光急忙抓住怒而起身的兄长,望着华锦媗又看回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最终颓丧地苦笑道:“也是,你们是该生气,因为归根到底是我贪心。我既怕丢了唾手可得的权势,也怕失了你们,但凡事哪能两全其美……”
华锦媗瞳孔骤缩:“你这话是何意?”
唐宜光笑得有些魔怔:“所有人都说一国之君呀,当皇帝呀,有谁舍得不要?只要当了皇帝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怕什么东西得不到?这些天,他们就这样天天在朝堂念、天天在王宫念、天天在我耳边念、天天念、念到我——”他捂着脑袋有些失控地咆哮,“都要发疯了!”
华锦媗惊得起身,却被秦拂樱迅速扶回座位,他安抚道:“小心你的身子。”暗中示意她稍安勿躁,听完再说。
只听得唐宜光继续半哭半笑的说:“当那个人在位时,苛捐杂税,民不聊生,就连救命国库都亏空,而这些口口声声喊着心系天下的臣子做了什么?天天只知道捧着那些特权法律说些狗屁不通的中庸话,附势的吮痈舐痔,粉饰太平!而我们千辛万苦变法强国,惩恶扬善,努力让老百姓安居乐业,可这些朝臣又做了什么?强调官尊民贱,等级利益不容越界!呵呵,现在呢?又说要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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