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能都是话赶话的就传成这样了。”沈霓裳也笑,“这话说来倒有些不对,可你家——还真是积了福德的。”
“可不是。”妇人十分赞同的点头,又爱怜地看了一眼儿子,“我婆婆看着可怜人能帮衬就帮衬些,也是想给我大伯子积福,想他下辈子投个好胎。”
“你家大伯子——”沈霓裳顿了下,神情好,“对了,当初是怎么回事,能说说么?”
妇人朝门外看了眼:“也没什么,其实这附近镇上村里的人都知道……”
那头妙真拿了几个五毒模样的银锞子出来,小宝满眼喜悦好的拿着玩,十分爱不释手,妙真又取了个荷包,将银锞子装进去挂在小宝胸前,让他自个儿掏着玩儿。
妇人顿了下:“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儿,小姐想听,我就说说吧。”
妇人慢慢说了起来,同茶寮老爷子说得,并无太大出入。
“你相公从那回起就不会说话了?”沈霓裳若有所思。
妇人点点头。
“没请大夫看过么?”沈霓裳问,“你相公这种被吓到的,应该是治得好的吧?”
妇人摇:“原先我公公婆婆也请过大夫,他不肯看,后来一日过一日,也就不提了。”
“不肯?”沈霓裳怔了下。
“我也是听我婆婆说的。”妇人回得很老实,“我婆婆说约莫是吓着了,一说请大夫,他就不肯,那会儿也小,后来我公公就说算了。”
“那官府可有人来找你相公问过话?”沈霓裳又问,“他可有看清那些土匪的模样,人数?”
“他那会儿还小,后来也不会说话,能看到什么?”妇人摇摇。
“一个也没看到?”沈霓裳追问,“他没同你提过么?”
沈霓裳之前见过这夫妻二人打手语,知晓他们是能沟通的。
妇人再度摇了下头:“他不爱我提这些事——”说着一顿,回头一看,霎时讪讪起身,“相公。”
二狗站在门前,朝小宝招了下手,小宝跑过去将手里的荷包和银锞子拿给二狗看,妇人走过去,呐呐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二狗推了一下妇人,干瘦的脸颊紧绷绷的,嘴也抿成一条直线,妇人赶紧带着小宝下去了。
沈霓裳这会儿头已经绞干了,只是方才一直在同妇人说话,故而也就散着,她朝二狗微微笑了下,二狗面无表情的转身走了。
沈霓裳看着空荡荡的门,眼底掠过一抹沉思。
如果说一开始,她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来的,那么这一刻,她的直觉告诉她,她这一趟应该是来对了。
二狗很显然的藏有某个秘密。
难道这个秘密真的同白远之的身世有关?
沈霓裳有些困惑。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结合这一日得到的种种信息,愈觉着其中有许多值得玩味之处。
二丫上来禀报晚膳已经备好了,沈霓裳点头,让小翠简单梳了个,就下了楼。
穆清三人坐在桌前,几个位置面前都摆着酒杯,沈霓裳走近看了看,笑道:“打算一醉方休?”
张少寒笑问:“沈姑娘可要喝几杯?”
“叫我霓裳吧。”沈霓裳坐下,“都这样熟了,张少东家还这般客气。”
“张少东家?”张少寒俊朗的脸上带出几分轻松笑意,略有戏谑。
沈霓裳眨眨眼,瞬间反应过来也忍不住笑起来。
“少寒。”沈霓裳莞尔一笑,看了下桌面,拿起酒壶替他倒了盏酒,又替凌飞穆清二人倒了酒,“我不会喝酒,替你们倒一杯也就是了。”
“只倒酒不喝酒可不成。”凌飞从沈霓裳手里取过酒壶,将放在桌子中间的那个酒杯拿过来,放到沈霓裳面前倒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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