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碧下意识地伸手挡着鼻子,望着这一室的漆黑,眉头不禁皱起,转身打开了壁灯。
瞧着窝在沙发深处的窦承志,张碧几步过去:“老爷,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我让下人去找你都没找着!”一边说着一边抽出左襟前的一方丝帕,使劲地扇了扇,眼睛一瞟,瞧见了那几上的烟灰缸里满满的烟头,眉头也皱的更紧了,“怎么抽那么多烟?怪不得着卧室里到处都是烟味!”
窦承志将手中的那截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伸手抹了把脸,站起身子:“一时烟瘾上来了,就多抽了几支!”一边说一边走向洗手间洗漱。
“这哪里是多抽了几支啊?这简直就是拿烟当饭吃呢!”张碧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不一会便传来悉悉索索的水流声。
转头瞧着那些烟头,眉头皱的几乎可以夹死只苍蝇,边数落边无可奈何地俯身收拾着残局。
“让下人收拾就好了,干嘛亲自动手?”窦承志收拾好自己,从洗手间里跨了出来,边走边系着袖口,瞧见正俯身收拾着茶几的张碧,随口说道。
“咱们的卧室本来都是连妈在收拾,可是这会正在楼下忙着招呼宇文骁,交给别人,我怕他们笨手笨脚的会给你搞乱了或者砸碎了,那可划不来,还是我自己动手吧!”张碧将手中的抹布搁在一边,帮他恢复好几上的物什,起身拍了拍身上那件貂毛披肩。
“宇文骁来了?”窦承志的眼都没抬,转身从柜子里抽出一根领带。
“是的,来了有一会了,所以我才差下人去找你!”张碧从他手中接过那根细长的领带,站在他身前认真地帮他系。
“嗯!”窦承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
“老爷--”张碧边系领带边小心地抬眼瞧着他,却难掩心头的那份惊喜,“督军府这次挑了十二担彩礼,是最高的规格了!”
“这些都不重要!”窦承志摆了摆手,转身对着镜子,仔细地端详着领带的位置,“论财力,我窦家难道还少吗?只要乐融今后的日子能幸福,风平浪静,那么,哪怕今日宇文骁空手上门我都不介意!”
窦乐融小心地捧着茶盅,两手的手指使劲地掐着杯壁,使得手指微疼都不自知。
明明那茶已经凉掉了大半,可是她却依然觉得手心汗湿一片。
此刻,宇文骁就坐在离她不远的身侧,近的她几乎可以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可是她却不敢看他,刚刚她进来的时候瞥的那一眼就已经将他此刻的样子深深地印在了脑海里。
今天的宇文骁穿的颇为正式,一套铁灰色的西装,里头是同色系的马褂,配上白色的衬衣,显得那么的风度翩翩。
鼻端也尽是他的气息,是一种法国香水的味道,萦萦绕绕、温温热热的,很是好闻。
她向来不喜男人用香水,觉得那样的男人很娘娘腔,可是就在此刻,她才发现,原来,香水用在男人身上居然是这么的好闻,这么的令人心跳怦然!
“伯父!”身旁的宇文骁忽地出声唤道,并从容不迫地站起了身子,震的窦乐融手一抖,那白瓷的茶盅差点就掉在了地上。
她稳定了下心神,父亲和母亲不知何时已经进了来,俩人正微微地笑着,望着宇文骁。
“贤侄,你来了啊!快快请坐!”窦承志显得很是高兴,上前拍了下宇文骁的肩头,示意他坐下,一边看了眼脸红似血的女儿,“你要是再不来,有人可真要望眼欲穿了!”
“爹!你说什么呢?”窦乐融怎么都没料到向来严肃的父亲会当着宇文骁的面这样调侃自己,当下只觉得臊的无地自容,一跺脚,转身便要跑出去!
张碧心知女儿害羞,在遭遇了那些梦魇般的日子之后,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终于能与她等候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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