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配督军府,只怕这许多年来家里的地面都会被媒婆踩出几个坑来!
他也曾不止一次地朝妻子女儿发火,他宇文骁要是再这么不识好歹,不如趁早取消这门婚事,他窦承志的女儿难道还愁嫁不成?
可是,那个傻傻的丫头却是死活不依,还痛哭流涕地苦苦哀求他:“爹,求求您!不要!不要取消婚事!您不知道我有多爱骁二哥!您更不知道我现在的生命里,也就是剩下了等待!等待他也是一种您所不了解的幸福!求求您,不要,不要把我这最后的幸福也剥夺了!真的,爹!等他,等他回来,以宇文骁未婚妻的身份等他留洋归来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幸福!所以,爹,请让我等!让我等他!他一年不回来我就等一年!两年不回来我就等他两年……”
望着跪在自己跟前,哭的涕泪横流的女儿,窦承志只觉得心头疼痛难当,这可是自己心尖上的一块肉啊!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无忧无虑的,何曾有过如此绝望而又痛苦的表情?
“那么,他宇文骁要是一辈子不回来呢?”那一刻,他也觉得自己残忍,可是,不是有一个词叫做“长痛不如短痛”么?他听着她一声声的哀求,心头猛跳,生生地打断了她!
跪在父亲跟前的窦乐融闻言不禁一呆,她下意识地抬头望了眼父亲,朦胧的双眼透过泪雾,只觉得父亲在自己跟前缓缓地蹲下,脸也在自己眼前不断放大。
“那么,我就等他一辈子!爹,多年前您将我许配给了他,从订婚的那一刻起,我只知道,我,窦乐融,生,是宇文骁的人,死,是他宇文骁的鬼!望爹成全!”
那些个字,那些话,说的那般斩钉截铁,那般字字铿锵,那眼神,那般坚定地望着自己,望的他差点就节节后退!
他猛地推开了她,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羸弱的身子甩了出去!
他心头悲痛,为这痴情又痴傻的女儿悲痛,面对这样子的女儿,他不知该怎么办,征战商场多年,向来都是所向披靡的商界大亨窦承志,居然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愤愤地转身,丢下一句“好,以后不管发生了何事,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便掉头而去,他实在是没法面对
如此的女儿,他只觉得愤懑,觉得无奈,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无力之感!
他也只能放弃了劝说,想着此事不能操之过急,等待日后时机成熟再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再为她寻一门婚事想必也为时未晚!
只是后来……后来……发生了那件令他痛心又震惊又愤怒的事情!
他的女儿,他那还未出阁的女儿,居然被那原本应该是她未来大伯的男人,督军府的大公子宇文晃给玷污了,整整三年之久!
三年啊!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而他这个做父亲的,虽然每日里跟她生活在一起,自诩关心女儿的一切,可是,女儿遭受了如此的伤害,他却一无所知,他实在是不配为人父!
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冲张碧发了好大一通火,俩人为此还大吵了一架。
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宇文晃算账,敢动他窦承志的女儿,他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他实在是低估了那个戏子生的贱种,他居然早就算好了,算好了他窦承志会找上他,所以,当他在窦氏厂区办公室里头宇文晃,见到他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慢条斯理地放在办公桌上,他当场就吓得一个激灵,后背的冷汗就那样哧哧地冒出来!
急忙挥退了左右,回身像是见鬼般地望着一脸闲适地坐落在自己对面沙发上的宇文晃,再胡乱地翻了翻散落在办公桌上的物件,每看一件,脸上遍白了一分,直到心头发抖地看完那些,他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
他猛地抬头,用发颤的手指着对面的宇文晃:“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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