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眼睛更是恨恨地扫了过来:“改期?你以为那窦承志是颗软柿子?就这样任我们捏圆搓扁?”督军平日里头说话声调就高,此刻的音调更是拔高了几度,震得陶珮琳心头发颤,“如今,骁儿在京城闹出如此大的响声来,人家虽然嘴上说着无事,可是他心头可真不是这般想的!他们就窦乐融着一个闺女,平日里疼的跟什么似的!骁儿这事,他们已经是一再地容忍,你叫我哪里还有那个脸,再跟人家说婚期延后?那不是明摆着耍人家嘛!所以,你给我听好了,这婚期是怎么也不容许再更改了!到时候,他要是再不出现,哪怕是要绑的也要给我绑去!”
今儿个,倒是不用绑了!
陶珮琳心头那股欢喜,满满地就要溢出来:“骁儿!你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她拍拍他的手,“距离你的婚期也就那么几日了!这几日你就不要出府了,在家好好儿地歇着!让陶婶给你补补,好生地做你的新郎官!那样,也好早点给我添个大胖孙子!你是不知道啊,娘盼着这一天,可是盼了好久了!”
宇文骁点点头,也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瞧着自己的手被母亲握着,母亲身上那股温暖透过手心,丝丝缕缕地传到了他的心头!
夜晚的凉风夹杂着雨丝拍打着玻璃,一阵噼里啪啦地作响,那窗户上垂挂着的窗帘也被从窗户缝隙挤进来的凉风吹得不停地飘荡,一下一下地,仿似汹涌的海浪扑来。
睡梦中的孔玉梅猛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继而又忽地坐起身子,额头汗水渗渗!
她转头望着黑漆漆的四周,想着刚刚梦中的情景,不由地心头再次地发颤,伸手摸到开关,“啪”地一声打开床头的台灯,刹时,柔和的灯光充斥着整个房间。
她终究还是不放心,匆匆地抓了件衣服穿上,掀开被子下床。
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孔玉芬也随之醒了过来,她睁眼瞧着已经穿上衣服的孔玉梅,满脸的不解:“姐,怎么了?这么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哪呀?”
孔玉梅系上最后一个扣子,转头望着孔玉芬,叹了口气,眼里是满满的担忧:“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我不放心珂媛--我去看看,你睡吧!”话刚说完,人已经打开门走了出去。
孔玉芬怔怔地望着那扇打开又合上的门扉,担忧爬了满脸。
孔玉梅穿过厅堂,望着二楼的位置,果不其然,二楼的窗口处赫然还亮着灯,那毛玻璃上面有人影在晃动。
孔玉梅下意识地瞧了眼钟摆,指针已经实现了深夜的两点的位置!
心头的担忧亦愈发地重了!
自从那次出事以后,虽然珂媛嘴上没说什么,可是,她知道她心头的苦!
那天,当她看到平日里正规正矩的女儿被赵炯昆用被子包着从外面匆匆而回的刹那,她只觉得如五雷轰顶一般,虽然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赵炯昆沉痛而又愤懑的神情,珂媛那空洞的毫无生气的眼神,她心头直发沉。
那一刻,她真的以为她会就此失去女儿了!
那天,她任由自己和玉芬怎样唤她,她只是那样直挺挺地躺着,眼睛定定地望着,那眼底却是没有一点的焦距,有的只是那无边无际的空洞和了无生气,眼眶里的泪水就那样顺着眼角滑下,一直没入耳际,渗入发根。
一直到第三天,她才缓缓地转动眼珠子,瞧着床旁的母亲和二姨,许久许久,她终于轻轻地唤了声:“娘!二姨!”声音沙哑的恍如梦境!
那时的孔玉梅和孔玉芬,听着她口中的“娘”和“二姨”心头差点就喜极而泣!
她们从没有觉得那声“娘”和“二姨”原来是如此地美妙,如此地动听!
接下来,她说:“娘,我好饿!”
如今,她的身子倒是复原了,可是,整个人却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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