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冠脚踏龙毯,嘴角再勾着一抹胜利的笑,然后再说一句,本宫回来了诸如此类的话。
而不是在这种最敏感的时期,她靳凝兮最无依无靠很多事情需要整理好的时候,他君洛发现她是靳凝兮了!
这戏本不对,这女主角也太狼狈了!
凝兮心里头更憋屈了,继续双手放在脸前搓脸。
“行了。别搓了。”身前一暗,万俟笙蹲在凝兮对面,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看见上面的红绳道“一根红绳说明不了什么的,五公主。”
动作顿住,凝兮透过指缝对上了对面人的脸。
分明是面具狰狞,脸如白墙,可是眼波流转间,她又觉着东风拂过,柳枝扑簌簌的冒出新芽了一般。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有了。
她看戾公公的表情愈发凝重。
“你可理解摄政王的意思?”她问。
戾公公笑了,伸手将她的手腕捏着,手劲儿一下松一下重的“不就是觉着您没有好好关在深山中么,一会儿,咱家去给你好好解决了就是。”
柳芽扑簌簌的又都凋零了,凝兮觉着这风忽然有点儿冷,勉强吹清醒了她的神智。
并不是这个原因。
她蹙起眉心,却是不能说出口来,只平静道“你去赔罪,用最好的药材把沈良之治好。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万俟笙扬了扬眉,叫他赔罪?他有没有做错什么。
“咱家知道了。公主回宫吧。”
点点头,凝兮觉着步子有些发虚,被戾公公掺起来,像是一脚一脚的踩在了棉花上。
若是君洛真的知道了,她应该怎么办?在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怎么办?
太医院。
“究竟是怎么摔得,能摔成这样?”太医对着软榻上的沈良之抚了抚胡须“大人也太不小心,需要好生调理一阵子了。”
“恩。”沈良之气闷的点了点头,几乎是从牙中挤出来的声音“劳烦太医给开最好的药材,记在戾公公的头上就好。”
太医开药房子的手一滑,差点毁了手底下的这张纸。
最好的药材记在戾公公的头上?
看病开药之后,沈良之也没有办法动,只能干忍着一会儿有人给弄马车过来给他运回去,又觉着心里头憋屈。
“为什么不说是戾公公伤的。”他堂堂沈御史,竟然被个公公给打了,还打得不轻!还不能治他的罪!
君洛不吭声,只从手里头掏出那个信封出来,修长的手指拂过褶皱,从里头拿出了君雾的家信。
“上面写了什么?”未等展开,沈良之拄起身子伸着脖子“我们一起看吧?”
君洛横他一眼,明显是觉着他太过于聒噪,却还是勉强的坐到沈良之的床边,随手将信递给了他“看完就闭嘴。”
沈良之眼珠子突地圆了,他现在这样,从某种意义程度来说,他也是因为君洛这“登徒子”受伤的好不好!那戾公公跟个忠犬似得护着苏滟歌,他也敢碰!
瞪他一眼,沈良之摊开皱的不行的宣纸,仔仔细细的看上信来。
一行一行,君雾的字体潇洒的落在上头,一撇一捺都是那般刚毅,沈良之细细的看着开头,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渐渐地染上了青色。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上面写了什么?”君洛冷眼睨着他,伸手就要拿过来,却见沈良之机敏的一躲,浑然没有了方才哼痛的劲头。
“君洛你,你还是...别看了...”吞了吞口水,沈良之就想把信收起来,却见眼前黑影一闪,手里头的信就被人拿了回去,空留一片没有写上字的信角。
心神一震,他垂着头,没有刻意的去看君洛的脸色,只将自己的身子往后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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