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过什么。
“她是个谋士,想建功立业,闻达天下,是理所当然。”明知这话不合理,可他还是固执地想用这话麻痹自己。
风箫情轻轻牵了牵嘴角,笑意未达眼底,只有丝丝缕缕的忧伤拂不去,散不开。
“西陵御,你若有一点心,有一丝感念她的好,就记住你今日的承诺,将来君临天下时,不要做任何伤害她的事,她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坚强,她也不会喊疼,她不是不疼,只是不会喊疼……”
风箫情的语速很慢,很轻柔,微微的带着哽,西陵御静静地听着,心里也酸酸楚楚的很不是滋味。他没有再说什么,紧抿着唇转身就走。
他快走到门口时,风箫情又忽然开口道:“西陵御,拿下龙阑城,你将从此势如破竹,无往不利!今日的事不要让她知道。”
西陵御只稍作停顿,便径直离开。他清楚,风箫情这么泄露天机帮他,只是为了那个人!
西陵御一走,一股风将大殿的门再次紧闭,万魂阵恢复如初。可风箫情却失去了支撑,软倒在地。
乌发垂落,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灯火流光,人如鬼
魅。
他浑身几乎没有一丝力气了,只能趴在地上。
失去伪装的金瞳穿过发丝间的缝隙,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掌心附着一点紫色的光芒。紫光的存在让伤口不断地扩散加重,直至血肉模糊,白骨森森。
垂发衬得他的笑容阴森诡异。
“我不会让人再伤害她,任何人!”
……
就在西陵御心思重重地赶回军营,为拿下龙阑城做着紧锣密鼓的筹备时,东寮国前沿战线军粮全都付之一炬的消息传遍了三国,就连后方补给线上的粮草都不翼而飞,像是一夜之间被鬼给吃了。
粮草续不上,东寮前线的士兵饿得腿都发了软,哪还有力气去打仗?
在这之后,就像在配合烧粮草行动似的,北宇北朝境内也出现粮价飞涨的局势,朝廷明知这是有人故意制造混乱,可根本控制不住,调查起来更是毫无头绪。
在这种政权不稳的特殊时候,最忌讳内部出现民怨,赵岑不得不颁出一纸诏书,命各地官府开仓放粮。但这样一来,北宇就没有余力接济东寮的军队了。
千秋此行接到的君命也算是完成了,可她……
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东寮皇宫。
连日的军情奏报让君臣上下都绷紧了弦,这日,直到夜幕降下,群臣才陆续出了宫,禁军也开始换防。一道黑影在高低错落的龙楼凤阙间兔起鹘落,如入无人之境。
“陛下,奴才立刻叫人传膳。”
东方琰一回寝宫,身边的太监总管刘贤自觉帮他摘下冠冕。
刘贤自认做得并无过失,可抬眼就撞上东方琰阴翳的目光,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缓慢低沉的语调,居高临下的睥睨,冷酷阴邪的目光!
世人都以为东寮国皇帝东方琰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却不知这才是他的本性。
刘贤脑子一转,猛然想起今天是十五,每个月每逢初一、十五,皇上都会把自己关在寝宫。
“是是是,奴才该死,竟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奴才这就把人遣退干净!”
千秋摸不清东方琰的底,再加上心中那个怀疑,对这个人她总有几分忌惮,不敢靠得太近。但见刘贤把寝宫内外所有人都撵走,偌大的寝宫最后只剩下了东方琰一个,料定其中必有蹊跷。
窗扉紧掩,千秋只能看到投在窗户上的影子,一道黑影从东方琰身上升起,瞬间化作无数缕穿墙而过,犹如万魔狰狞,攀附宫宇高墙,勾结成一个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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