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有两间屋子,一间在鱼池西边,一间在东边,中间有一条长廊连接。
此刻,两间屋内都亮着灯火。
但是幽无魂听不到屋内有动静。
也不知玉顶真君住在哪间屋里。
幽无魂身形在满园的雨雾中如魅影般先掠向西边屋子,就在这时候,他听到东边屋里传来一个苍老声音。
“阁下应该说话了吧。你到底是谁啊”
幽无魂听到这声音,身形立刻转过,朝东边屋子掠来。
幽无魂身形到了窗下,他先未妄动,而是在窗下听屋中动静。
此刻,屋中书桌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耄耋老人。
老人一头银发,胡须如雪。尽管老人已是耄耋之年,但是他面如满月精神矍铄。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模样。
老人正是玉顶真君。
玉顶真君对面三尺外立着一个身形魁梧的人。
这人黑色披风裹身,脸上戴着一副漆黑面具,只露一双眼睛。这对眼睛,此刻目光怔怔看着玉顶真君。
今晚玉顶真君身居小河园,又逢窗外雨潺潺,真君有感而生,他本来立在桌前提笔作一首雨夜长诗,结果写到一半墨汁没了,玉顶真君回头想唤人拿些墨来,却看到身后几尺外立着一个面具人。
虽然真君年迈,听力和敏锐力难比当年,但是这面具人竟然悄无声息而入,让玉顶真君浑然不觉,也真是让真君诧异。
是他太专注作诗未察觉,还是此人武功实在是太高了
真君相信是后者。
尽管面具人无声潜入,但是真君一生不知历经过多少大风大浪,所以并不惊恐。
玉顶真君也未出手,因为他知道如果这面具人想杀他,之前在他冥想诗句时候就应该动手了。
或许这面具人并不想杀他。
真君就从容坐在椅子,看着面具人。
但是面具人却不说话,只是怔怔看着玉顶真君。
就这样双方沉默相对了一顿茶功夫了,总不能就这样僵持下去,真君便首先打破沉默了。
真君问面具人是谁,面具人还是不做声。
于是真君手在桌上轻轻一拍,一碗茶水骤然从桌上而起,朝面具人飘过去。
茶碗飘飞过程中,有一滴茶水飞出。
茶碗到了面具人面前,面具人伸手将那碗茶水接住。
面具人也似如梦方醒,他怔怔的目光变得开始充满怨念了。
面具人道“岁月不饶人,真君你真是老了。茶水飞也飞出来了。当年别说几尺距离,就是十丈外隔空送茶,你也是稳稳当当茶水不出一滴。”
玉顶真君听了这话心里一动,他道“你难道认识我”
面具人抬手,将那碗茶喝下,他道“岂止认得”
然后面具人将茶碗握在手中,茶碗发出碎裂声响。碎裂的茶碗又被面具人握成齑粉。面具人松手,粉末纷纷而落。
玉顶真君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要钱要命还是要别的”
面具人盯着真君缓声道“许多年前,有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到了玉顶山请你收他为徒,你不收,于是那孩子在你门前跪了两天两夜,也嚎哭了两天两夜,眼中都流出血泪。最后你才将他收入门下”
面具人讲到此处,玉顶真君身心一震。
他似知道眼前的面具人是谁了
玉顶真君神情也显得有几分激动了,他盯着面具人的眼睛道“你难道是虎子”
面具人继续道“你收下虎子,虎子本来对你感恩戴德。没想到几年后的一天夜里,有人糟蹋了青菊你听信谗言,认定是虎子做的,你将他绑在玉顶峰的石柱上,每日命人抽一百皮鞭,抽得虎子皮开肉绽体无完肤,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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