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开口。
闻言,沈风怔怔地沉默下来,手臂放在额头上,躺着望着夜空若有所思,良久之后,目光束束呆视,低声道:“对不起。”
叶绛裙以疑惑的目光看过去。
沈风坐起身体,让她也坐下来,深沉地注视着她,忽然歉然再道:“对不起。”
叶绛裙皱了皱眉,目露疑色。
沈风喟然一叹道:“一开始我只是以自己的想法来改变你,却没有考虑你的感受,这和你当初抓我去轮回道试图说服我是一样,也许无情无爱才是你,勉强改变只会令你徒增痛苦。”
叶绛裙依旧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看她眉目间愁色不褪,举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长叹道:“我不会再试图改变你,你是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
叶绛裙忽然道:“我想离开。”
闻言,沈风沉默了瞬时,淡笑道:“所以你在离开之前特意去寻查出口,多谢你了,师父,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壶酒。”
叶绛裙道:“在我离开之前,我会尽我所职。”
沈风愣道:“你还要跟我们一起进偃关?”
叶绛裙点点头。
沈风已没有多少时间“*”她,所以选择放开她,而她可能预感到一件令她难以决断的事情,所以提前选择离开。
思及前因,心中滋味难嚼,这些日子潜移默化中,对她也产生了不舍,这种不舍,不同于亲人也不同于情人,更不是友人,是一种很复杂,又很浓郁的情感。
复杂的原因在于,此时的叶绛裙是他一手促成。
“好,勉强留你,反而拧成结,不如还你自由,自由才可贵。”大事当前,沈风须做出决断,反反复复了好几次,这次是真的决定还她自由。
叶绛裙道:“你会否心生不快?”
没想到她还有这等察言观色的本领,不过现在沈风算知道了,原来察言观色可以衍生出自恋,愣一下,急忙故作玄虚地哈哈大笑道:“少臭美了,你当自己是貔貅还是招财猫。”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那你之前为何发笑。”
沈风一时语噎道:“你这是什么逻辑,笑一下就舍不得你,让我抱你一下,不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如此没营养的话,叶绛裙却如受到得到高僧的点化,微微颔首道:“原来如此。”
压下心中那点烦闷,垂着头道:“离开之后,你要去何处?”
叶绛裙道:“回天府。”
沈风静地片刻,忽然笑下道:“这倒是适合你的地方。”这一笑便真的放下了,若是强留她,摩诃道人再让她下手,不是更令她为难吗。
要是叶绛裙再不走,难保沈风对她下春'药,这乃是继绑架自家小姐的又一壮举,可惜这个计划只能腹死胎中。
叶绛裙沉默下来,神色中有解脱也有迷茫。
沈风张了张口,转念思索如何对付濮阳宫,如今开始对付濮阳宫七傅,每除去一个都是巨大收获,除了草薙老人和柱机老人外,白石老人、墨画老人和矶书老人都是难以揣测的人物,而摩诃老人则是武功超凡,到了万不得已的程度,摩诃老人一定会出手。
七傅中,白石老人可以用离间计使得濮阳宫除去白石老人,但墨画老人、矶书老人和摩诃老人就不好对付。
思虑了一会儿,却发现那道清冷的目光一直看着自己,转头半疑半笑道:“你怎么一直看着我,难道是舍不得我?”
叶绛裙面无表情道:“最近几日,我想起了一些事。”
沈风心有灵犀道:“是不是在轮回岛的事?”
叶绛裙诚实地点点头。
沈风奇怪道:“之前你不是说记得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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