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阴雨,一夜未歇,外面又是泥泞一片。
打开门,冷风便往屋里灌,秋盛忍不住的一个哆嗦,抓起门口立着的一个斗笠戴在头上,便急忙去开了院门。
“今儿起了个早,闲的也没事儿,就先过来了,也不急,你们收拾妥帖了我们就走。”
秋虎身披蓑衣,头戴斗笠,坐在牛车上,瞧秋盛出来了,伸手抬了抬斗笠,给了秋盛一个大大的笑脸。
“就快好了,要不进屋去坐坐,下雨天,这风吹着也冷。”
昨日傍晚,秋盛便去找了秋虎,今儿赶集,秋虎肯定是要去镇上的,所以说好了搭他的车。
本来说好在村口汇合的,秋虎却一大早赶了牛车过来了。
牛车晃晃悠悠的到了五柳镇,秋虎照常问了秋麦,“这是去西市摆个摊子,还是去米粮铺子。”秋虎知道秋麦兄妹去镇子上是为了卖葛根粉,所以在进镇子的时候,就询问道。
“秋虎哥,麻烦你再送我们去上次的杏林阁吧。”
上次和杏林阁的方掌柜接触过,觉得此人有气度,出手也还公道,丝毫没有因为秋麦兄妹年幼而欺压他们,而且上次卖山药时,方掌柜也说过,若是有山里的其它东西,即便不是药材,他也会收。
也不期望他把这将近一百斤葛根粉全部收了,但也能卖一些出去,剩下的到时候看寻一家酒楼去试试。
“好勒,那我就先送你们去杏林阁。”秋虎笑呵呵的应了一句,牛车摇曳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五柳镇很热闹,因为是赶集,这段时间又是农闲,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到镇子上赶集,不管买不买东西,凑凑热闹也好。
“瞧见那边的二层小楼了吗,那就是我们镇子上最好的酒楼。”秋虎一边赶着牛车,一边跟秋麦兄妹介绍着镇子里的各种铺子。
“就是他们老是说叨着喝一口酒就要一钱银子的得月楼吗?”秋盛好奇的探着脑袋望,“竟然是二层小楼,等我有钱了,一定也要去尝尝。”
“嘻嘻,大哥,你会喝酒吗?”秋麦咧嘴看着秋盛笑。
又听秋虎道:“那都是村子里那些人吹嘘的,得月楼最贵的酒也才一两银子一斤,在我们镇子里算是最好的,可若是放到县城里,就很寻常了。”
“虎子哥,那县城的酒楼是什么样儿的啊?”听到秋虎说起县城,秋麦和秋盛都有了兴致。
秋虎也没去过县城几次,可怎么说也见识过,就慢慢给兄妹俩说叨着。
“咦,是不是就像那样的,那是在盖什么房子,比得月楼看起来高了好多。”听到秋虎说县城里的酒楼比得月楼高,张望着就看到街边正在修建的房屋,已经修的比得月楼高出许多了。
秋虎望过去,也看到了,“上次来镇上,听说这里要盖一座新的酒楼,嘿,看这样子是比得月楼建得高啊。”
一路上,三人说说笑笑,杏林阁很快就到了,秋麦和秋盛一人背了一个背篓,辞别了秋虎,并约定了午后在上次的老地方等。
杏林阁,来来往往的人,古朴的门匾,似乎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闲来无事的小学徒靠在门口无聊的张望,时不时跟进出的人打个招呼,看到秋麦背了背篓过来,他一样就认了出来。
方顺眸光亮了亮,绕到秋麦的身后,伸手就去掀秋麦的背篓。
“你们怎么又来了,又挖了那山药棍子吗?”
看到有人掀背篓,秋盛如临大敌,连忙伸手,去抓方顺撩起布袋子的手,道:“你做什么?”
“咦,白的,不是山药棍子,这是什么东西?”方顺却没理会秋盛,而是询问了转身看过来的秋麦。
秋麦自然也认出这人来,上次过来卖山药,就是这个小学徒跑过来翻他的背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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