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刘学究放到床上的陈晓宇就想退走,正给丈夫脱去鞋帽的朱落雪背后好像长了眼睛,她忽然道“你等一下。”
陈晓宇闻言人马上僵在那,心虚的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朱落雪很快就把丈夫的鞋脱了,她转过身看向陈晓宇,因为身高差异,她的头必须仰着。
对视中,她忽然双手扣于胸前,而后放至腰际,弯腰屈身行了一个万福礼,礼毕之后道“陈小师傅,多谢你这几工照顾我姐佬同我老妹。我们中户人家,冇有几多钱财,以小师傅的本事,又何必要强留在这里”
“我,”陈晓宇知道朱落雪不好糊弄,没想到这么不好糊弄。他很想直接承认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落户,不但不会有损于朱家,反而有利于朱家。可朱仲堪那日的话犹在耳侧,“老侄啊,从今以后你就係朱刘氏的徕子,姓朱不姓陈,怎么样都莫变了话姿。你一变话姿,我们可都要遭殃”
“姊姊可莫这样讲,老弟再不懂事,也是老弟啊。”陈晓宇干巴巴笑,说着自己也不信的话,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过。
朱落霜闻言脸立刻变了一种颜色,早前的温婉再也不见,只厉声道“我看小师傅也是懂事的人,怎么这样嘞话事你姓陈不姓朱,你落户朱家到底想做么个你要是想要钱,可以话你要几多钱,我只要有,可以拿那你。你这样嘞鸠占鹊巢,又是什么意思
冇错,朱家是老老实实的人家,我爷佬又才走了,惹不起你这样的人。可我朱家还有亲戚,还有同宗同邻,我夫家也一般人家,可再怎么一般,也出了南康县第一个进士。你要是非要赖在朱家不走,我肯定要到县衙报官”
朱落雪杏眼圆睁,全然是声色俱厉的警告。外面坐着的朱升九见状赶忙招呼一声说先走,也不怕被拴在院门口的狗咬陈晓宇认母之前就住在他家,他又岂会看不出其中的猫腻什么认母认母,眼馋朱家三个女儿的身子才是真。
陈晓宇这时也顾及不了朱升九,见问题被朱落雪挑明,也不再回避,直言道“姊姊何必要讲这种话把我从这只家赶走对这只家有什么好处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莫记忘了,你应今不是朱家的妹嘞,你是刘家的新妇。你一刘朱氏凭甚么赶走朱家的徕子”
“你、你,你”陈晓宇只是转述朱仲堪的那些说辞,这些说辞正中朱落雪的软肋不管是按儒家礼法还是按当地习俗,嫁出去的女儿都是别人家的人,不能干涉娘家的事务。朱落霜闻言手指怒指陈晓宇,你了几次都你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然后眼泪控制不住哗啦哗啦往下流。
“姊姊莫叫,老弟错了哩。”陈晓宇真心不想与这个姐姐起冲突,见她流泪出声劝慰。
“哪人是你姊姊,我不是你姊姊”丈夫醉酒酣睡,指望不了他的朱落雪冲出厢房,看到站在屋檐下的朱刘氏便喊“嬷、嬷”
朱刘氏习惯自娱自乐,家里除了亲近的落露,其他人很少搭理。朱落雪喊她她全然不答应。陈晓宇跟着朱落雪也出客厅,他还没有叫朱刘氏,朱刘氏就道,“可能食饱,要食饱饭来诶。”
“嬷。”陈晓宇喊着她,委屈道“姊姊今日转来哩,姊姊要我走,喊我莫到这只家。”
“姊姊”儿子就是自己的命根子,朱刘氏本就对朱落雪陌生,听到儿子这样说,斜着头怒瞪着她,粗声道“你哪人你是哪人你要拐走我徕子你要拐走我徕子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朱刘氏勾起了旧恨,刚开始还只是质问,到最后突然发疯,大叫着扑上去撕打朱落雪。朱落雪吓坏了,她忘了自己的母亲还是个疯子。
朱刘氏发疯,陈晓宇一时间也吓坏,连忙拉住朱刘氏,一边的落露吓得直哭。厨房里正在收拾的落霜和落水跑了出来,落水呆立当场,懂事点的落霜也和陈晓宇一起拦住母亲,不让她打姐姐。落霜一个人是拦不住母亲的,最后是陈晓宇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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