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越会的成员被处决之后,民间关于三族之间的矛盾一下子减弱了许多,街上几乎听不到任何有关三个民族和凤主殿下的负面言论,凤冥国的民间开始变得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然而接下来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彭州首先从周边的州府匀了一部分粮食来救急,接着,嫦曦经过雁云国从各国黑市上收购来的粮食终于运抵凤冥国。赈灾的钱粮顺利发送到各地,有薛鄂被车裂的前车之鉴,各地官府也不敢怠慢,有条不紊地将救灾粮款发放到灾民手中。
灾后,当地人在废墟上自行重建家园,用于重建的材料都是就地取材或由当地衙门出资,人工劳力则由当地百姓负责,因为是重造自己的家,也没有人抱怨,男女老少齐上阵,寒冷的冬天居然变得热火起来。
灾后,各地都接到了紧急公文,加大了对刑案的惩治力度,再加上瀚京要求各地尽全力减少灾民逃荒,以避免流民暴乱。由于及时采取了措施,外逃的流民很少,有许多中途得到消息也都返乡了,因此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混乱。
凤冥国北部在经历了灾后重建后,由于共同重建的过程,三族人的隔膜似乎破开了一点,互相仇视的情绪也渐渐减轻了。
最重要的是,凤主殿下免了凤冥国北部一年的税赋,接下来又减了两年的三层税赋。如此仁厚,很难想象砍了五千个人的脑袋车裂近二十个南越国高官的人竟然也是她。
凤冥国在经历了战乱与重灾之后,依旧贫穷且萧条,但局势却逐渐稳定了下来。
就这样到了春暖花开的时节。
雁云国的盐矿开采队伍抵达了原北越境内的盐山,与此同时,端木冽支付的一次性购买盐山的银钱也被全部运至瀚京。
晨光抱紧了钱箱子,百感交集。
她终于等到端木冽付银子这一天了,这一个冬天,天知道她有多么难熬,生怕端木冽那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会反悔。
她立刻叫人把银子全部锁进国库去,生怕晚一些钱箱子就飞走。
嫦曦见状,哭笑不得。
正值午饭时间,嫦曦打发了押送银子过来的端木冽的心腹、出身雁云国第二大士族、端木冽最近有心要栽培成为第二个欧阳家的上官族的大公子上官明俊。
上官明俊没有马上走,取出一封信,当着晨光的面,恭恭敬敬地交给嫦曦道:
“陛下让我交给大人。”
嫦曦接过来,挥了挥手,上官明俊就被打发走了。
嫦曦斜倚在软毯上,将信拆开,也不仔细看,粗略地扫了一眼,不屑地勾了一下嘴唇,折起来揣进怀里,转头,望了一眼直勾勾盯着他瞧的晨光,笑了一下,说:
“殿下饿了吧,今天小曦陪殿下用膳。火舞,传膳!”
火舞应了一声,去外面传膳。
晨光盯着嫦曦看了一会儿,问:“小曦,雁云国是不是在打压欧阳家?”
嫦曦沉默了一下,笑说:“端木冽有他自己的考虑,我心向着殿下,他自然不能坦诚待我,想要再扶植一个欧阳家也是意料之中的。雁云国那边的生意虽然不会撤,但凤冥国这边开张之后的效果极好,逐步的,我会将欧阳家的总舵移到凤冥国来。”
“端木冽会生气的。”
“他奈何不得我,所以才会生气。”嫦曦微笑着说。
说话间,火舞和司七已经将午膳端了过来,小瓷碗里盛着白花花的米饭,一个热气腾腾的小陶锅,掀开一看,是一锅清淡得不能再清淡的水煮白菜。
自从下令给北部免税,原本就空虚的国库更是雪上加霜,于是晨光下令从宫中开始,自瀚京贵族到各地官府,禁止奢侈,全面削减开支,将剩下来的部分用于贴补国库。
因为要以身作则,晨光不得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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