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七八 两封家书(六折始)(第2/3页)  行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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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意是追问她外面那些传言是真是假,但单姊姊于此却不肯正面以答,只说有一事是真——君黎大人不想令得夏家庄有分毫损伤,此事是真。她还说,依此看来,看轻夏家庄的不是君黎大人或黑竹会,而恰恰是东水盟和江南武林。孩儿一时竟难应答,只因此说竟未必不对:若换在以前,爹爹还在此,庄内高手如云,东水盟从来毕恭毕敬,如何敢欺上门来?既然东水盟这般势利背义,那此盟岂非不要也罢,又怪得了旁人些什么?

    “单姊姊又说,君黎大人知道我已去寻过他两次,他不便与我相见,心中十分有歉,所以托她前来,以一玉佩相赠以为赔礼。我见那玉质上乘,价值不菲,当然不肯受,姊姊却说此玉细处有瑕,难当重金,只是心意,见玉如见他。她执意要将玉佩相予,无奈之下,孩儿只得将随身佩玉托她回赠。姊姊起初也不肯受,但我说,若她不收下,我便要自去一醉阁,当面寻到君黎大人。她似乎十分忌惮此事,便受下了。

    “尚叔叔、万叔叔后来得知,将孩儿好是一顿说,说出门寻人说个清楚原是为了证明夏家庄与黑竹会并无瓜葛,最后非但未曾问明白,反与人互赠佩玉,瓜葛岂非愈发深了。更何况孩儿这块佩玉原是爹临走前留下的重要依凭,怎可如此头脑发热,贸然赠予目的不明的外人。孩儿不知此举是否当真过于草率,但想起东水盟的无情、坊间诸种恶言的事不关己,心里反有点觉得,所谓侠道盟友,所谓无害看客,便这一时,仿佛还比不上了恶名在外的黑竹会里人。

    “爹、娘,孩儿提笔匆忙,辞不达意,心中其实忐忑不安,一时对君黎大人依旧满心怀疑,自愧软弱轻信,一时却又忆起爹也曾将那个从不离身的剑穗相赠过他,他更曾救过爹娘的性命。无论他与我们夏家有无亲缘,这瓜葛早已在了。本家诸位叔伯我都已问过,剩下的便恳求爹娘答复,予我一个确切之说。

    “孩儿已知今岁庄中多事。父母远行岭南,大哥投奔太子——再多一桩,也已不觉新,爹娘真真不必再顾忌。甚至,细索心底,孩儿竟也隐隐奢望传言是真,若能重新予我一个兄长,终胜于无。

    “儿琛顿首

    “乾道二年八月廿六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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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呈夏亦丰大人、夫人台启:

    “见字如晤。

    “江南暑短,一夜秋深。临安街市之上,早见褍长袷高、衯衯裶裶。今日西风,棂窗封不住初寒,晨起添衣,忽怀羡起梅州春夏袢燠,想二老于岭南虽再难见故乡无边落木、不尽长江,却也远了严寒霜冻,亦我等求而不得。

    “晚辈素心拙口钝,自回京中,便身陷公私诸事烦杂,首尾难顾,内城之中偶闻大人自梅州时传奏报,乃知大人安好,越发疏懒,久未曾与二老再有通络。然今婚期初定,不敢忘二老梅州数月之关切照拂,故此,提笔以告。

    “晚辈原系方外闲散,未通世间人情;刺刺青龙谷单家独女,与晚辈相识之前,本已与夏家庄缔下婚约。世事幻变,纵通读经典,遍识星宿,恐亦难测冥冥之万一——乃至,夏夫人向我二人尽传道学心得与八卦剑法,当时当地,只怕亦从未思想过我与她因此灵犀自生,从此再不肯相去分飞。

    “未知——大人、夫人于此,可会有匪夷、抑闷、心中不喜。然而往者不足道,来者亦难循。手中所握,心中所彻,终只有今时今地者。

    “大婚之期,初拟于二个月后,十月廿六之日。倘诸方调停顺遂,当周知于外。山高路远,晚辈二人难以亲自登门,再行跪谢二老之恩,唯借此,聊作回想、聊寄难忘。

    “勿以覆为念。多加珍重为盼。

    “夏琰顿首

    “丙戌年丁酉月丙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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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摆在桌上。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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