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九二 孑然一身(第2/3页)  行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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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过她眼珠随即动了动,才像回过了神,开口故意道,……总算祈完雪了?一停,又道,……算你道行高!

    君黎还是这么一笑,伸手问她要回剑鞘去。秋葵正递给他,目光一抬忽然看见庭口朦朦淡雾中站着一人,吃了一惊,脱口道,爹?

    君黎也吃了一惊,回过头去。纵然神识已辨知雪般细微,可是朱雀若有意隐去行迹,自己究竟一无所觉。

    师……师父。他有点忐忑自己的忘形是否早被他看在眼里。您……这么早就回来了?

    朱雀看了看他手里的剑,只道,还算趁手吧?

    呃,是——很好。他低着头道。多谢师父。

    朱雀嗯了一声,往里走道,你要悟诀,不必让秋葵在外面陪你挨冻吧?

    我……君黎看了秋葵一眼。是我不好。

    朱雀就笑了一声,道,我只教你以心意“逐雪”,你却把凌厉教你的那套搬弄出来,变成以身以剑逐雪——是挑衅于我了?

    没有,我……我试试剑而已。

    朱雀已进了屋,回身道,还不进来?

    君黎见他面色并非怪责,心里松了口气,轻轻哦了一声,与秋葵也跟进去。秋葵不欲这般尴尬,便道,太上皇那里不要爹陪着守岁啦?

    他自有他孙子陪着,要我干什么?朱雀说着往厅里一坐,依依连忙端了热茶上来。他又道,我只跟他说,我这头也有个女儿的,他还能非留着我?

    秋葵反而愈发尴尬,君黎却在心里暗暗庆幸,心想好在没在那皇室宝库多逗留,否则岂不是糟糕了。

    午夜已近。外面是大雪纷飞,可关了门,屋里却暖。依依点起熏香,香烟淡淡,四个人便在这厅中等待新岁。

    四个本该孑然一身的人,却竟没有孑然一身。这样的感觉究竟该如何形容?这种似是而非的关系,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烟雾袅袅中,秋葵看着朱雀与君黎言语往来。耳和心却好像变得远了,变得不知想到多远的将来。他们,一个并不真实的父亲,和一个无可期待的心上人。原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可却都是她终将失去的。

    白师姐,若这样的面对面都不是真实,我们的真实,又在哪里?

    沈凤鸣一夜没回夏家庄。昨晚上似乎是下意识,便往自己原本的住所来了。

    他起得倒是很早——其实是睡不着,满脑子还是娄千杉那一句钻入心底的“若你还在有多好”。他想去看看她,但又觉得最好不要。他可不希望娄千杉知道昨晚上他去过——娄千杉一定也不希望昨晚上她醉成那样时有人去过——而那个人还是他。

    往回走时,正遇见了夏夫人与一个女伴往灵隐寺去上香。这夏夫人娘家姓陈,虽然是道学渊源,可却也算不上道教徒,大年初一去佛寺上香这回事,在官家夫人里很是寻常,她自也不会例外。

    夏夫人也瞧见了他,便道,沈公子,巧了,遇见你。昨晚上你出去就没回,亦丰一早还跟我说起,是不是宿在朋友家了?

    那“亦丰”自然是夏铮的字。沈凤鸣闻言便道,是啊,昨天……不小心喝得多了,也便没费事往回走。劳夫人挂心了。

    如今可醒酒了?我们正要去灵隐进香,沈公子若是没什么事,要不要同去?

    沈凤鸣便道,既是夫人相邀,凤鸣却之不恭。

    夏夫人那女伴道,凤鸣?公子就是那沈凤鸣了?

    夏夫人才笑道,忘了介绍,不错,他是沈凤鸣公子——沈公子,这一位邵夫人,是我的好友。

    沈凤鸣哦了一声,道,见过邵夫人。

    这邵夫人大约四十岁的年纪,容貌端丽,笑道,不必多礼了。外子也在大内担职,我听他提过你名字。

    这之后也没有太多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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