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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还是惊愕,但随即却都只感一阵惧意涌出:他的右小腿上渐渐渗出片血来——究竟是热天,裤子单薄,不多时整个小腿上都已红了。众人听他一下子嚎得凄惨,都觉头皮发麻;而看那女子,却仍似浑然无觉一般,淡淡然顾自喝着茶。

    看这架势,明眼人也都知道该是这女子下的手,但何时、如何下的手,却委实没人看了清。这一下棚中又是鸦雀无声,灯火摇曳中只觉外面无穷无尽的“哗哗”大雨声愈发清晰响亮,好似永远不会停止。

    还是道士先站了起来,走去将那无赖小腿上裤子卷起。“你嚎个什么。”他说道,“不早点止了血,恐霉运更大。”

    他便干脆将他裤腿扯下来裹缠他伤口,末了,那无赖仍然在嚎,却是声息弱了些。

    “若是能动,你还是快走吧。”道士十分好意。

    这人不敢再怠慢他的话,起身用左脚跳着,一跃一跃地去了雨里。

    白衣女子这才看了道士一眼,那冷冷的眼神只如一个警告:谁要你管我的闲事?

    道士却不以为意,转身走回角落去了。

    围观众人的弦却仍紧绷着,整个茶棚间仍是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不知过了多久,气氛才松弛些,说话的人多了起来。

    有人向道士窃窃私语细问方才的事情;茶主人则加紧了收钱,因为很明白雨势一缓,这里大部分人怕是要立刻闪人。

    道士与人说了没几句,便觉边上站了个人。他停了口,抬头见是白衣女子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便道:“姑娘,我正替这位公子解卦,旁人听了恐不适宜,还请……”

    但对面那人早已吓得站起,结巴道:“我不算了,不算了,这便走……”

    道士也便无奈,只听那女子冷冷道:“你要不要替我也算算,看看我有没有霉运当头?”

    茶主人在一旁对道士投以同情一瞥,默然转身走了开去。众茶客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中都在猛跳,个个竖起耳朵想听听两人要说些什么,更担心那女子何时又要出手,给那道士好看。

    道士闻言却是一笑。“有生意上门,岂有不接之理。姑娘请坐。”

    女子落座,目光只是向身周一扫,邻近几桌刷地都退了开去,一下子在这两个白衣人周围空出大半个圈。道士不禁笑道:“是该如此,算命时本不该有旁人打搅。”

    女子与他目光相视。面前的人长得还算正气,神情不温不火,让人一时真难以心生恶感;道士却也在打量她。她也称得上是个美人,就算被雨淋得如此,却竟凭一份傲然之气硬生生压住了一身狼狈,叫人不得不感到凛然。

    他便开口道:“姑娘刚才说是要推运,敢问近日可有什么不顺之事?”

    女子面露轻视之色。“你号称‘铁口直断’,我有没有不顺之事,莫非你算不出来?”

    道士解释道:“姑娘恐误会了。其实运势之事,原是时时不同,凭空无故算算运道,无稽亦无用,所以是想听听姑娘近日是否有些什么要紧事情,我才好看看怎样给姑娘推运最为有利。”

    女子哼了一声。“夸夸其谈之徒,不过是给自己招摇撞骗寻些理由。”

    道士听她说自己招摇撞骗,心里究竟还是略有不悦,“贫道算术的确不精,但若推算不出,最多是不算了,还不至于胡诹骗人。姑娘如果不信,我们尽可各走各路,何必强要来砸场子。”

    女子冷笑。“原来道长也知道各走各路,不该胡乱砸人场子。”

    道士知道她是因了方才的事情寻碴,便道:“他不过看了你几眼,你便将人伤至那般——他不是你们习武之人,你可知这伤于他来说……”

    话未说完,他心中忽然一惊,下意识伸手便向侧一抓,一股裂肤剧痛顿时传上来。

    围观的众人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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