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辰转向文官第二位的张良,询问道“太傅认为此番理由如何”
张良出列道“依微臣看来,这位使者说的虽有理据,却仍不足以使汉出兵,一是时机未到,即使匈奴出兵中原,也是先折损燕国、卫国、赵国的势力,等诸侯与匈奴都有折损之时未尝不是好时机;二是汉军长途跋涉,消耗的粮草军械,战死的将士体恤金都不是小数目,而且我军精锐旨在保家卫汉,目前北伐中原仍是重点,不可节外生枝”
张良话一出,百官也跟着点头,附以这种观点。
这下芸熙却着急了,脸色大变,转向张良娇怒道“堂堂饱学经书的张子房,就如此谨慎求利,见危不伸张正义,未免有失儒家的教义了。”
“大胆”
“住口” “小小使者也懂儒家精义”
不少文华殿、翰林院的文官都大声呼喝,这些官员出自一殿一院,尊张良为院长,门生最注重老师荣誉,听着青年出言不逊,都大声喝止。
张子房一抬手止住文官的喝声,淡然道“出兵触及国之根本,岂能轻率儿戏
单凭你这几条分析就贸然出动大军,耗人耗力,让大汉将士洒血朝鲜大地,未免把我汉人当成愚者了吧”
芸熙见百官面色不善,也不敢过于偏激,莞尔一笑道“不知张太傅认为本国如何付出,才肯出兵相救呢”
张良扫了她一眼,丝毫不以为许,淡淡道“不外乎三者,割地、纳贡、称臣”
芸熙娥眉皱起,轻咬贝齿,内心在挣扎,陷入犹豫之中。
刘禹辰看着她的表情,心中暗笑,这位高句丽公主倒不是善茬啊,当下说道“两位使者无法做主,还是回去征询过你们此行的主子,再来商议援救的事吧”
芸熙听了汉王的话,心头一惊难道他知道此行必有主事人
还是已认出我的身份
这个汉王,据说不但具有大才略,带兵用计都狡猾无比,可是,听他的口气,似乎没有完全否决,那么援救高句丽就不是没有希望了
她猛地昂起头,雪白细致的颈肤犹如天鹅般高洁傲美,眸光紧紧盯向大殿正前方,石阶龙椅之上正襟危坐的汉王,咬唇道“请汉王说出贵国出兵的条件吧”
刘禹辰目光与她的眸光接触,一让不让,微笑道“很简单,大汉只要贵国称臣归附,就如同汉室的一个郡,不过你们可以自己治理,但汉军会在朝鲜半岛驻扎,你们没有外交权和军事权,只有行政权,到时候汉室一统天下后,会把整个朝鲜半岛及领海划入大汉的疆域,但高句丽百姓将享受如汉人一样的公平待遇,没有欺压和歧视,允许两族通婚,相互文化交流,就如同中原少数民族一样,王室其它权力则保持不变,这种治法就叫做一国二制”
芸熙听到一国二制的治国之法,目瞪口呆,樱桃小嘴张成了o型,心下震惊无比这是什么制度
这样一来,我高句丽没有了外交和军事主权,还不如同被他统治一样吗
而且是不动用兵马就顺利占领了朝鲜半岛
这汉王比匈奴还要狼子野心 她脸色数度变发,由白变红,由红变青,冷冷地望着大殿上那个冷酷的君王,心里原本充满的一些美好希望近乎破灭,本以为自己的一番话会打动汉室无条件出兵,退让一步,只好高句丽割让部分土地,称臣纳贡也就是了,却没想到受到如此剥削 刘禹辰俯望着芸熙,他本在大剑师的巅峰,对人体血脉流动和气息变化了如指掌,只见她气息紊乱,就知道情绪极度变发,但眼下也不管她了,毕竟这是关系到汉室出兵的国事,不再是儿戏,也不是他当初起义时光凭意气用事,现在他是君王,目光要远大,用谋也要有帝王之术。
换句话说,以前的刘禹辰只是一个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