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叫疼一直跟我讲啊,他没事儿”
“回了屋里没几天啊,他天天都在跟我讲啊,爷爷,我现在好多了,我不怎么难受他啊,还跟着我去了趟镇上,告诉我怎么取钱我想让他在家休息,他一定要跟着去,说有事情”
眼泪不断往着地上滴落着,老人的话语声在屋檐下响着,
“从镇上回来没几天,他就走了”
老人说着话,张着的嘴微微颤抖着,似乎想再接着说下去,却有些发不出声音来,
手里捏着那红包纸,再沉默下来。
“过年那天晚上,我给他炖了排骨,他没什么胃口,吃了口过后,强忍,还是又吐了出来”
“我给他包了个红包,包了二十四块钱,他问我二十四块钱是什么意思啊?”
老人佝偻着腰,浑身颤抖着,颤巍巍着拿起了手里的红包纸,望着,泪水从眼眶里往外涌着,说着,
“我说啊,一年十二个月,二十四块钱就是每个月两块,就是一年十二个月,每个月都有钱花,每个月都好事成双”
手微微颤着,将红包纸紧攥着,老人望着说着,
“他笑嘻嘻着,就把红包接过去了,小心着藏在了枕头底下还说啊,等以后,也要给我包个红包包个大的”
“那天,他好不容易有了些胃口,我让村里人帮着,从镇上带了些排骨回来我跟他说,晚上的时候我们吃排骨他说好等我做好了饭,去叫他他就已经他问我,爷爷,排骨做好了吗”
“我说做好了,做好了我去给他端”
老人浑身颤抖着愈加厉害,眼泪啪嗒啪嗒地落着,
“等我慌慌忙忙端着排骨回到床边他就吃了一口,然后跟我说,让我吃我说好,我说好他就那么看着我,看着我”
老人浑身颤抖着,再说不下去。
带着些寒意的清风,拂过院子,微微晃动着虚掩着的院门。
“廉大师,谢谢谢谢”
老人再转过头,望着廉歌,再出声说道,
“谢谢廉大师你让我再看到我孙子,能让我再跟我孙子说话谢谢”
望着廉歌,老人一遍遍倒着谢,又再张了张嘴,似乎想在说些什么,却又再沉默下来。
屋檐下,老人佝偻着身子,坐着,
桌上摆着的那杯茶水升腾着的些热气渐在拂过的清风下渐渐消散。
看着这老人,廉歌再转过视线,望了眼远处,没说话。
旁边,顾小影看着老人,也有些沉默。
屋檐下,桌上的茶水渐冷,愈加显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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