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卧室里,
顾小影翻身压着被子,趴在床上,睡眼朦胧,一幅没睡醒的模样。
“廉哥哥,再陪奴家睡一会儿呗。”
声音带着睡意,顾小影勉强撑着头,看向已经在床边起身的廉歌,说话间还打了个哈欠。
“你再睡会儿吧,我下去走走。”
廉歌转回身,微微笑着看着顾小影,轻声应道。
“好吧,那你不许走远了啊,说好下午才走的。”顾小影睡眼惺忪,再打了个哈欠。
微微笑了笑,廉歌抱着顾小影转了个身,将其被子盖好后,踏出了卧室。
“咔。”
轻轻带上房门,厨房里略显嘈杂的声音便清晰传到耳边,
“滋滋”
厨房里,顾母正忙活着,煎着鸡蛋,听到客厅里的动静,便走出来看了眼,
“小歌,今天起这么早啊,怎么没多睡会儿啊?”
“醒得早,准备出去走走。”廉歌踏入客厅,应了声。
“早起呼吸下新鲜空气,也挺好的,小影呢,还睡着呢?”顾母说着话,重新走进厨房,将正好煎好的鸡蛋铲进了盘子里,
“让她再休息会儿吧。”廉歌微微笑着应道。
“小影,顾小影!别人小歌都起来,你还赖床上呢,多大人了”顾母朝着卧室里喊道,
“妈”透过卧室门,顾小影的哀嚎声响起。
顾母也就叫了一声,便没再叫。
廉歌笑了笑,朝着坐在沙发上,似乎正研究着病例的顾汉国示意了下后,便朝着客厅外走去。
“小歌,早点回来啊。早上吃得面,就给你和小影留锅里了,放久了面可就融了。”
应了声身后顾母的声音,廉歌踏出了客厅,顺手带上了门。
片刻过后,廉歌在楼下楼道口微微顿足,扫了眼略显安静的小区,
或许是正值假期,此刻时候又稍早,小区道路上人影寥寥,入眼之处,仅有些觉少,早起散步的老人和仍需上班,而步伐匆匆的年轻人。
视线微微上仰,天气并不怎么晴朗,反而显得有些阴沉,厚重的乌云加上席卷着地面上落叶的风,似乎都预示着暴雨将至。
“诶,廉先生,真是缘分啊。廉先生你早起晨练啊。”
就在廉歌顿步的同时,一道身影跑着步,由远及近,路过廉歌身前时,放缓了脚步,正是贺志坚。
收回视线,看了眼贺志坚,廉歌笑着点了点头,
“算是吧,出来走走。”
说着话,廉歌挪开脚步,朝着前侧走去,贺志坚也放缓了脚步,走在廉歌旁侧。
“走走也好啊,活动下筋骨,呼吸下新鲜空气。”
贺志坚搭话道,说话间,还看了眼自己手腕手表上的时间。
廉歌转过视线,看了眼贺志坚,
“贺先生,其实我有个疑问,想请教下。”
“廉先生您尽管问吧。”贺志坚放下带着腕表的手,笑着看向廉歌应道。
“贺先生你一直都这样吗?”廉歌收回视线,一边不急不缓地沿着小区内的道路向前,一边语气平静地问道,
“廉先生你是说这个吗?”贺志坚笑着,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紧接着,其脸上渐渐消失,视线微微上移,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其实也不是,小的时候,我和大多数人都一样,觉得生命漫长,我的人生还有得是时间,肆意挥霍。”
一边走着,贺志坚一边讲着,
“大学毕业过后,我留在了首都,找了份工作,恰好符合我的专业,我也能胜任。每个月的工资,在除掉最基础的开销后,我还能寄一点回去给我爸妈。虽然过得不怎么轻松,但我也觉得我过得苦,或者差,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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