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还是烫的,淋在她的脸上却已经没了知觉。
赵葭葭走到门口之后忽然想起什么,又走回原位对她笑着:“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吗?因为我想看你痛,看到你比我还要痛上十倍、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还有,我要和周子意结婚了,到时候记得来喝喜酒。”她将喜帖放在桌子干净的一边,甩开步子便走了出去。
满桌的狼藉在吴恙的眼里也只是模糊一片,她哭也哭不出来,笑也笑不出来,只能木然的站起身就要走。
有服务生迎面走来将她拦住:“小姐,您还没买单呢。”
吴恙顿了顿,然后将自己的手提包直接提给他:“都给你,我不要了。”
前来买单的服务生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服务生目瞪口呆的和经理报告:“怎么办?那位小姐精神好像有些问题,手机和钱包都在这里。”
“先别动她的东西,看她的手机有没有设密码,没有的话打电话给她的亲戚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把东西拿回去。”
“好的。”
话才刚一出口,电话铃声便响了起来。
“经理 ,备注上写的是不要接,到底接还是不接啊?”
“当然接啊!快把手机给我!”
“喂你好,请问您是这位机主的朋友吗?”
顾西墨诧异的看了一眼号码,确定没有拨错之后回答道:“我是她的未婚夫。”
“太好了,这位小姐今天在我们餐厅用完餐之后,有些神志不清,直接将手提包扔给我们之后就不见踪影了。还好接到您的电话,我看还是要麻烦您跑一趟。”
“地址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吴恙像孤魂野鬼一般沿着跨河大桥游荡着,她想了想,孤魂野鬼都比她幸福,他们至少还有自由。
在听到赵葭葭的话以后,她对未来已经完全没了方向,她爱的,一心只想着欺骗她。爱她的,对她充满了怀疑和猜忌。
自己的母亲居然有过这样屈辱的遭遇,而她居然深爱着仇人的儿子。
她一直坚守的信念,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个错误,她和宁衍一步错,便是步步错。
风吹得她摇摇晃晃的,她站在桥边的栏杆上,怎么也看不清楚桥下的河流,于是她索性攀着栏杆站了起来。这下终于能将河流看个清楚,桥底湍急的河流带着偶尔从岸边吹落的树叶一闪而过,她看着看着,竟笑了。
吴恙不会游泳,从这里掉下去,一定必死无疑。
她知道最乐意见到她这样下场的一定是赵葭葭,亲者痛仇者快,自杀是最愚蠢的解决事情的方式,可她真的累了,不想再纠缠下去了。
身后行人的惊呼夹杂着风声灌进她的耳朵里,她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子,风把她的袖子吹得鼓了起来,摇摇欲坠的像一只风筝。
大桥堵得水泄不通,车子像蚂蚁一般艰难的前行着,宁衍的心莫名其妙的慌得厉害,他烦躁的翻了翻文件,还是将它扔在了一边。
他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觉得有些闷。于是他随手便将车窗按了下来。窗外的呼喊声夹杂着风一起灌了进来。
“这姑娘是怎么了,长得漂漂亮亮的怎么想不开呢。”
“是啊,估计是和男朋友吵架了,等她男朋友来了保准就下来了。”
“不过你看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估计等不到她男朋友就要掉下去了。”
宁衍厌恶的皱了皱眉,然后将车窗重新按了上去。
他随意的向人群聚集的地方瞥了一眼,就是这么一眼,却让他瞬间变了脸色。
“停车!”
舒伯回过头:“少总,这里不能随意停车的,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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