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道宽宽的距离。
吴恙先开了口:“西墨,我……”
顾西墨打断她:“你现在不要说话,我想静一静。”
“不,我觉得我有必要将事情解释清楚。”吴恙强硬的解释:
“瞒着你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是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你病得很厉害,我只能先瞒着你。”
车子里安静了一会儿,顾西墨反问:“那之后呢?你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和我解释清楚。”
吴恙回答:“后来回国事情太多,我忘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向晚忽然开口:“吴小姐,你撒谎。”
撒谎?
吴恙瞳孔一缩,她直直的看着向晚:“我撒谎?向晚,你在胡说些什么。”
“吴小姐,胡说的人是谁,你自己心里清楚。”
向晚眼眸低垂,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当初我知道你隐瞒少总,为了他的身体我没有拆穿,可是现在你居然为了顾家的家产,还要继续蒙骗他,所以我才迫不得已的将事情真相揭露出来,真相已经摆在面前,你还不肯悔改吗?”
向晚的话咄咄逼人,犹如一个个狠狠拍向她的巴掌,将她打得头昏目眩。
当初分明是她求着自己不要将事实告诉顾西墨,如今却被她是非颠倒,一切居然都变成了她的责任。
顾西墨坐在远离自己的窗边,他浑身散发着寒气,只将人拒之千里。虽然他一言不发,可吴恙已经从他的反应了解了一切,他不信她!
向晚从小和他一起长大,而她不过是与他认识不到一年,且名声不太好的一个女人,谁亲谁疏显而易见。
“停车。”吴恙朝向晚喊道:“放我下去。”
顾西墨回过头看着她:“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她自嘲的笑了笑:“不管去哪儿,我都不该再待在你的身边了。”
“所以你这是承认了你所做的一切?”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包括顶替那个救我的女人的身份,为了家产而答应我的求婚?”
她伤心气极,却死活不肯委曲求全的解释,既然他已经对她的品行有了质疑,她再多作解释,也只会让他觉得她是在作困兽之争,妄图用眼泪打动他。
此刻的吴恙依旧穿着他送的那条淡紫色的礼服,直到走上舞台,她才想起这条裙子,是当初她和他在宴会上相遇时她穿的那条。
如斯回忆,最伤人心。
吴恙朝他甜甜一笑:“对不起,欺骗你并不是我的本意,别的我不会再多说了,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
顾西墨像被惹火的狮子,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要你一个解释,你倒弄得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她被手腕处传来的疼痛弄得皱紧了眉头,只得不断的挣扎着:“懂的人不用解释,不懂的解释了也没有用。”
“说来说去,你就是觉得我不了解你,不懂你是么!”
她从来没有见过顾西墨发火的样子,所以今天暴怒的顾西墨显得那么的可怖,他铁青着脸,眉头拧成川字,仿佛下一刻就会伸出锋利的獠牙将她撕得粉碎。
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她却固执的咬着嘴唇不让它掉下来,此刻的眼泪只会让人觉得廉价!
“顾西墨,放手吧。既然你觉得我顶替了你心中那个人的地位,我离开就是,你要是怕我染指顾家的家产,我可以保证不会动你顾家的一分钱,如有违约,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满意了吗?”
顾西墨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要离开我?还是你已经知道了宁衍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你根本不屑于顾家的财产,一心只想回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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