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关心。
中午的时候,冬子知道要烧鱼了。在容城生日的中午与晚上,是爸爸的才艺展示了。他总要烧一条鱼,摆在桌子的正中间,让冬子尝第一口。说是年年有余,说是要跳龙门,说是顺水顺风,说是不怕风浪。
冬子今天中午,却只烧了一条鱼,没任何配菜。因为,他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但是,一个人面对一整条鱼,在这张大桌子上,显得如此的凄凉。
在容城时,爸爸总要介绍这个鱼的做法,但冬子并不爱听。爸爸做鱼每年都会有新花样,有清蒸的有红烧的,有干煸的有水煮的,有麻辣的有清淡的,有糖醋的有藤椒的。总之,他对鱼的做法与研究,总让冬子十几年的生日,尝到新花样。只是一样不变是整条的。
“冬子,你尝了第一口,我们就开始了。一家人吃一条鱼,我们是团圆的意思,我们一家人再走几十年,不分开,所以鱼不分开,你说呢”
“爸,你这穷讲究的,怎么有点迷信呢”
“我给你讲做法,是科学,你不听噻。所以我就讲迷信,你看呢”
当时冬子觉得,爸爸有点幽默。秀技术是很好的,何必搞那些说法。但今天,冬子想到那些话,再次流泪了。一家人,怎么就这么轻易地散了呢十几年吃的鱼,那好的喻意,怎么就没起作用呢爸、妈,如果你们在天有灵,是不是也来看我吃鱼了呢
只有一条鱼,饭都没有煮,冬子知道自己烧得没爸爸好,但是保留一整条的传统。因为,如果把鱼分开了,爸爸妈妈如果有灵看见,会伤心的。
那些故去的亲人,你们也许没有情感了。但是,活着的人,却停止不住对你们的想念。尤其,在冬子如今孤身一人的情况下,这种想念如一把刀子,穿透了他的心脏。
过了好久,冬子终于努力地回过神来,调整了自己的情绪。毕竟,晚上,还是要高高兴兴地面对那两个朋友。
果然,下午四点多,李雯就打电话来了,问跟小简联系得怎么样。冬子早就跟小简联系过,说六点钟到那个ktv门口碰头。
冬子收拾了一下,换上了前几天新买的衣服,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唇上已经有胡须了,于是还刮了胡子。澡已经在下午洗过了,衬衣已经换过了,头发已经梳过了,冬子觉得自己的样子还说得过去,只是眼神里有一股掩饰不住的忧伤。他对着镜子努力地对自己笑了一下,忧伤仍然没有散去。
时间,是医治一切的良药,冬子拍了拍自己的脸,振作了一下,想些高兴的事情。
李雯打电话来,要冬子去她店子接她。冬子走过去,看见李雯穿了一身米色的羊毛呢外套,脖子上系着一根红蓝相间的围巾,头发也精心地盘过,显得有些气质了。冬子接过李雯手里的大蛋糕盒子,李雯在前面拦出租车。
那修身的毛呢中长外套,显得李雯的身材很好,很像于燕的样子,从背后看,冬子居然有一种亲切的冲动,想帮她整理一下,背后的带子,但忍住了。
出租车来了后,李雯非要跟冬子一起挤在后座,那个大蛋糕很占位置,富康的出租车后排本来就很挤,冬子努力把李雯的位置挪出来,问到“你坐后面,哪个给钱呢”
一般的规矩,车费大多数是坐副驾那个人给。所以,冬子才故意这样问的。“小气鬼,算了,车钱我出。看今天晚上,我不宰你一顿好的”李雯边笑边说,冬子不以为意。
等车子到了那地方,冬子看到,小简已经在门口了。李雯已经订好了包间,三人一起就进入了包厢。这个包厢在二楼,据说三楼还有大包。而一楼,却是一个演艺吧。
这是一个综合性的娱乐场所。每到晚上八点左右,演艺吧就正式开演,冬子还没见过这种形式,李雯就介绍到,武汉这种演艺吧很多。武昌这边就有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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