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去莲溪寺为太后祈福罢了,你哭什么”
周信芳看着这张一眼便将自己迷住的脸,哀怨又凄切道“妾觉得陛下不会再让妾回来了。”
慕容泓鲜妍的唇角没有温度地微微一勾,不语。
周信芳愈发惶恐起来,哀声道“陛下,您为何不信任妾,妾真的没有投毒。”
“朕何尝说过不信任你”慕容泓道。
周信芳一愣,看着他高深莫测的表情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做朕的女人,你可以不美貌不贤惠,但是,你一定不能不聪明。因为,朕真的很烦愚蠢的人。”慕容泓说完,挣开她抱着他腿的手,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万寿殿内殿安静下来,寇蓉轻手轻脚地给慕容瑛掖好被子,道“太后,您睡一会儿吧。”
“幼虎已经长大,生出了利爪尖牙开始反扑了,从今往后,哀家怕是没有安稳觉可睡了。”慕容瑛的声音透着股死气沉沉的阴郁。
“太后您也不必太过忧虑了,还是养好身子要紧。陛下眼下以您身子不好为借口将端王接去了皇后宫里,只要您身子好了,想把端王接回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寇蓉宽慰她道。
慕容瑛摇摇头,道“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他把虎符给了钟慕白,此时来这么一出,那就是传递给钟慕白的一个信号,警告他不要因为有了虎符在手就轻举妄动。再一个周信芳因为这件事给搭了进去,周家在朝中虽没有身居高位者,可姻亲厉害,如今周信芳被贬去了莲溪寺,周家的声望必受打击,一般关系的必然难免捧高踩低,而那些未因此事受影响的,才是通过姻亲关系绑在一起的利益盟友。慕容怀瑾通过姻亲关系到底拉拢了多少人脉,聚集了多少实力,只怕很快就要全数暴露在慕容泓的眼前了。”
“既如此,太后您方才为何不替周婕妤求个情呢”寇蓉问。
慕容瑛道“烂泥扶不上墙。哀家能保她,她又能为哀家做什么慕容泓既下手设计她,证明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哀家又何必去保她。”
寇蓉思虑了片刻,轻声道“太后,你既这般笃定此番就是陛下设的局,奴婢有个大逆不道的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你有话便直说吧。”慕容瑛道。
“既然陛下能做成此局,那他何不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您”寇蓉到底没敢将话说完整了。
慕容瑛冷笑,道“你以为他不想他是不敢。哀家活着,他只要做出为哀家积极调查此事摸排下毒者的姿态,便无人会来过问。如果哀家真的被毒死,你以为外朝那些人也会只听他的一面之词就轻易放过他只要证明哀家之死是因他之故,你以为他这个帝位还能坐得稳么史上也不是没有因为失德而被废的君王。他不是傻子,在根基没有稳固之前,不敢冒这个险的。”
“那太后准备如何应对呢”寇蓉问。
慕容瑛试图侧过身,动了动,又面露痛苦地躺平了,虽是中毒不深,也不代表对她的身子影响就不大。
她知道此时生气对自己的健康毫无裨益,遂强行压下心中那股怒意,道“那个韩京”
寇蓉顿了一下,没等到下文,心领神会,道“奴婢知道了。”
另一边,戚锋盛已经回到了盛京钟府,钟夫人乍听钟羡吃了她托尹衡带去的桂花糕居然差点中毒而死,当场就急晕了过去。
钟慕白听戚锋盛讲完了钟羡及兖州那边的情况,当即下令封锁太尉府各门各院,摸查内奸。
一个时辰后,钟府管家钟硕来报,说有几个能接触到糕点材料的府中奴仆已经被控制住了,但是,在钟夫人的赋萱堂当差的王进宝却不知为何不见踪影。
是时钟夫人已经醒了,钟慕白也正在她房里,闻听此事便问钟夫人“这个王进宝是何人”
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