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信的,如今却是信了。”长安道。
“你敢这般当面离间我们君臣”范业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敢于当面挑拨的小人,一时不免气急败坏。
长安道“奴才又未曾指名道姓,大人又何必急着对号入座呢”
范业气噎。
赢烨松开长安,谓左右道“去牢里提一名钟府侍卫过来。”
这时钟羡已经把刚喝下去的几大碗水都吐了出来,榻前的內侍过来道“晏公公,这吐出来的水已经干净了。”
长安忙回到桌旁,将未写完的药方写完了交给御医去抓药。她原本就不通医术,一些药方也不过因为要用所以才死记硬背下来的,钟羡所中的这种毒她还只是在书上看到过,自己并没有研制过,所以心中并不十分确定药方中有没有遗漏什么,但眼下别无它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在御医拿着药方回去煎药的当口,戚锋盛来了,看到钟羡面色青白鼻腔间隐隐可见血迹,躺在床上死了一般人事不省,惊了一跳。
长安当着赢烨与尹衡等人的面将钟羡的中毒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听闻钟羡是吃了钟夫人带给他的桂花糕中的毒,戚锋盛看向尹衡,道“夫人绝不可能毒害少爷,除非有人在路上下毒。”
尹衡百口莫辩,只恨自己在此事上疏忽大意,没有让大夫验一下那些点心就直接给了钟羡。他已经很谨慎了,钟夫人把这些点心给他之后他就全部锁进了箱中,钥匙亲自保管,谁能料到竟然还是出了问题。
“夫人不会,不代表太尉府中人人都不会。尹公子博学多才年少有为,又有妹妹在宫中为妃,可谓前途无量,他若做下此事,断送的不仅是他自己的锦绣前程,还有全家人的性命,图什么依我看来,此事必是有人从中暗施手段,想要借钟羡之死挑拨几方关系,从中渔利。”长安说着,问一旁的范业“范大人,您以为呢”
范业虽不大想搭理她,但毕竟正事要紧,他耐着性子对赢烨道“陛下,依臣之见,我们还是先救治钟羡,至于是何人下的毒,就交由大龑的君臣去破案好了。”
赢烨本就不耐烦这些勾心斗角的事,若不是为了陶夭,恨不能把这些人统统推出去砍了,听范业这般说,他乐得甩手不管,道“就这样吧。”
他离开后,尹衡戚锋盛等人也相继被押了下去。
范业看着长安冷笑道“如公公这般伶俐的人物,在大龑皇宫也不该是个籍籍无名的內侍,你到底是谁”
长安道“智者见智仁者见仁,范大人是自己太聪明了,所以把奴才也看得伶俐了。其实奴才就是个既怕死又没用的奴才罢了。”
范业“”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是这么用的么
“范大人若无它事,奴才要去照顾钟公子了,目前看来,陛下还是希望他能活的。”长安表面镇定,实则心急如焚,哪有心思陪他饶舌,说完便行了一礼回到榻前。
范业想着人反正在他们手中跑不掉,他现在不肯交代,日后自有他交代的时候,也就没再咄咄相逼。
药很快熬好了端来,长安在內侍的帮助下把药给钟羡灌了进去。
一个时辰过去,钟羡没醒。一天一夜过去,钟羡还是没醒。两天,三天若不是还能摸到他的脉搏,长安几乎要绝望。
也就是在等他醒来的时候,长安发现重活这一世,比之上辈子,她真的是变了。
想想上辈子的她,除了外婆之外,她还真心关心过谁没有。不曾得到,所以她也没有学会去付出。
可是这辈子呢,她关心慕容泓,关心钟羡,关心嘉容,关心长福,甚至连爱鱼,她都会时常想起。
她不再拥有上辈子的那份无牵无挂悠然洒脱,可她却比上辈子爱笑了。她也不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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