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定局,李淳罡不会因此而与曹长卿大打出手,甚至于他还乐意姜泥跟着他走,因为姜泥一但走了,便能跟着他学剑了
北莽祭天大典中规中矩,一切繁琐的流程完全做完,已然是临近傍晚。
裴元原本就有毒在身,余毒未清,强忍着在众多文武百官面前不露疲态已然是尽了全力,刚一上马车,立刻瘫软在座。
有气无力的轻声说道“接下来看你的了,老夫能不能活着回到庆国公府,全看你能打几个。”
庞观依旧那身麻布黑袍,驾着马车缓缓回去,同样好似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放心,你先睡会儿,等会儿到家。”
裴元点头,安心闭目,当真三秒入睡。
祭天大典期间,全城宵禁,别说行人,连打更的都没有,街上静悄悄。
与裴元的路线不同的各俩马车上,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一上车首先就是交代加速回府,以这群老狐狸的嗅觉,岂会不知今夜城中街道的风云
天上下起了小雨,淋在两旁楼层的瓦片上,哒哒的连续更迭,雨滴滑落屋檐,滴进青石板,滴答声延绵不断。
小雨中马车走的很慢,闲庭信步一般,石板与马蹄的交响十分有节奏。
但庞观轻拉缰绳,马蹄越来越慢,直至停止。
没人说话,马车安静,周围更安静,庞观抽出腰间的烟杆,雨中漫步虽然潇洒,但小雨中烟丝萦绕,也不见得没有浪漫。
眼见没人出现,街道尽头一片漆黑,恍若入地狱的黄泉路,他也不急,就这么停住马车,慢悠悠抽着烟,似乎是在等人。
终于,有人先忍不住了。
雨夜中清晰的话语犹如就在耳边。
“我说裴元何来这般的实力,原来是另有帮手,阁下,疾风骤雨见大浪,你又何必逆水而行要知道小舟虽稳,却经不起海面波涛。”
雨中慢慢出现一道身影,朴素短衫,行走在下雨的老街,由远及近,五十米不过短短数息,但布鞋不沾水,雨滴绕开身。
行至马车前十米,一双沉稳的眼睛淡漠的看着抽烟的庞观。
“少了。”庞观出口。
拓拔菩萨不明白“什么”
庞观嘴角微翘“不够”
这下拓拔明白了,虽然心中不忿,但却不以为意,这点气量他还是有的。
“这般春雨静夜,大打出手惊扰好梦。”拓拔菩萨双手插袖,与老农无异,说出的话也不见杀气。
庞观抬眼“你想比什么”
拓拔向天一望,继而看着庞观“离阳十九道变化万千,黄三甲文榜无敌,要不我们两个武夫今日也学一学那些文人墨客”
庞观看着这位身上穿着的农家汉子衣裳,有些好笑,这样一位汉子,竟要与他这个莽夫比下棋
“哦怎么个比法”庞观绕有兴致。
听见庞观答应,拓拔脸上露出了少见的笑容,伸出一只食指,接住一滴雨水,神奇的是水滴呈圆形悬浮在他的指间,如一颗透明水晶,纹丝不动。
“既然老天下了棋子,我们干脆就来造棋盘吧,你我二人合手画一面棋盘,十九道接住水滴,棋盘一成,胜负既分”拓拔如此说道。
庞观听明白了,十九道纵横交错,他们两人虚空画线,接住雨滴,雨滴当做棋子,最终棋盘成,雨滴落子停,再看双方棋目。
但这里其实比的还是武功,十九道能画自然也就能动,两人不光要抢线,更要抢棋盘,还要注意天上的雨滴,比的可不光是内气的深厚,更需要无与伦比的掌控力,最后还要比拼眼力以及随机应变的本事。
再加上水滴透明,不好分辨,没有黑白,他们自然还要将自己的棋子保持独特的统一形状。
“如何现在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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