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曾说,这柄锤子要用到一百零八种不同的珍贵金属,万千捶打,高温熔炼,每种金属一百四十斤,最终精炼锻打,余下四十斤左右,可即便如此,一百零八种合起来也有四千多斤往上。
时至今日,这最后一块金属也被禄球儿提来了,可见这把号称盖压一切神器的锤子就要出世了。
可徐凤年兴致勃勃的刚要起身,威震天下的北凉王徐骁就来了,褚禄山之所以备受世子殿下宠爱,凭的就是一个放下身段,极为不要脸皮的本事。
因此直接五体投地,头都不敢抬,相比这位卑微的千牛龙武将军,袁左宗就要有骨气的多,虽然礼节依旧十分到位,但至少不会下跪屈膝。
徐骁舔着脸要坐上徐凤年的椅子,却被徐凤年毫不客气的一屁股阙了下去。
大柱国也不恼,在这个家里,他的地位可不高,徐骁怕徐凤年,徐凤年怕徐渭熊,徐渭熊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徐凤年召唤来天上的六年凤,借着疼惜鸟儿的话挖苦大柱国,一旁局促的搓着手的大柱国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
也是他这个当爹的没用,他要是能再硬一点,天下间又还有谁能逼的他儿子远走游历历经这六千里的颠沛流离
自家儿子纨绔嚣张不假,挥金如土败家子也罢,但终归是自己的儿子,他败家就败家,老爹要囤够让他败家的资本,他嚣张,老爹就要拿出能让他嚣张的底气。
可说到底他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已经硬到头了,再硬一点,那就过了,就要硌着别人了,再说太硬也就太脆,这个道理徐骁当然是懂的,想要任由儿子天老大地老二的乱闯,这天下人哪里能允许
“你先起开,别的话等会儿说,我先去石房,这张单子你先看看,办不妥别想我给你笑脸。”
徐凤年甩下一张单子,大步离去,禄球儿连滚带爬抓住那个装着最后一块金属的袋子,急忙跟上。
大柱国连忙伸手一捞,将空中飘荡的白纸抓在手里,摊开一看,从上到下,每一个都不是小势力的人物,当场脸就苦了。
姜泥虽说是府里的少爷丫鬟,但这个府里有三个地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去的。
一就是大柱国的住处,二就是眼前的听潮亭上面三层,而第三就是后面的石房。
听潮亭每年都有江湖人士前来偷书,大多数人都不是很会在意毗邻的石房,但姜泥知道,比起这个高大的听潮亭,后面三间石房却是更得大柱国重视。
记得当年紫禁山庄的余孽夜晚来偷书,大半的人进了听潮亭,最后全都被守阁奴打死挂在了树枝上,而其中还有两个胆大包天的,看出了石房的突兀,认为这里必有宝物,因此擅闯石房。
最后被守阁奴赶到,打成残废,那个打铁的汉子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把这两人当场扔进了熔铁的炉子,做了燃料。
当时惨叫声传遍了王府上下,凄厉的叫喊听得人心里发麻,可那个冷血无情的打铁匠却始终面无表情。
事后大柱国不光没处罚铁匠擅自做主,甚至还亲自带着大鱼大肉与一大缸好酒上门,在中间那间石房喝的烂醉。
姜泥并不怕徐凤年,不光是不怕,而且是欲杀之而后快,一说起徐凤年,她就恨的咬牙切齿,但对于眼前这个她真正的杀父仇人,姜泥却从心底里没有想报仇的想法,这个男人总是能让她从心底里害怕,越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害怕之心就越甚。
大柱国看着手上的单子,实在没办法,只得跟上去,希望儿子放些水,能让他少操些心,少杀点人。
这单子上的人,不是他不敢杀,而是杀了动静太大,现在这个看似平静的朝堂江湖,可没有借口调动这么多的人手,做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徐凤年一马当先来到石房,禄球儿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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