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已经有些模糊的印象似乎一下子就鲜活起来让冯紫英一时间有些失神。
看见冯紫英拿着这几样看起来并不怎么值钱的东西呆呆的出神宝祥也不敢打扰只好悄悄的躲了出去。
冯紫英的确走神了。
那大护国寺的一幕似乎又像是被撩起了面纱的俏靥一般陡然清晰起来原来那张宜嗔宜喜沉静自若的面庞早已经烙在了自己脑海中。
要说是什么一见钟情无疑有些夸张了但是毫无疑问那个女孩子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十分深刻而生动。
沈家。
和冯家也能算得上是乡人了。
沈珫去了东昌府担任知府也有两年了冯家在临清那边也曾经几度拜访他嗯当然是段喜贵代表冯家去的薛家在那边也发展很顺利整个山东那边的情形都相当可喜。
没有多余的话语就是简约清爽的两句祝贺之语这反而让冯紫英心中很舒服。
这几日里听闻各类夸赞阿谀太多已经让他有些麻木了反倒是这种淡淡两句普通祝贺更能彰显执笔者的不落俗套。
去年沈家也曾经送来一些苏绣绣品和碧螺春茶叶冯家也回赠了山东和关外的一些特产如参茸和乌枣。
但是那个时候冯紫英还在书院读书并不知晓而等到春假回来时却已经是过了许久了。
这一次却是自己中举人家送来贺礼了。
比起那等金银玉翠之物冯紫英似乎更喜欢这种更具雅意的物事。
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附庸风雅还是自己是对赠礼的人更有好感?
或许自己该抽个时间去回拜一下才对冯紫英琢磨着。
但回拜又能如何呢?不可能再见到那个女孩子但起码也能表示沈家的心意自己已经收到了对了还有那个沈自征嗯也不知道这一次中举没有?
那一日揭榜太过于繁闹冯紫英只顾着看自己的对别家书院的情况也懒得多了解只知道杨嗣昌和侯氏兄弟均顺利过了秋闱但沈自征自己居然没有在意想到这里冯紫英都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忽略了。
同一时间。
“阿姐家里那枚澄泥砚怎么不见了?”沈自征在屋里翻箱倒柜颇为纳闷儿。
那具澄泥砚是父亲专门托人送回来的他记得很清楚是放在书房书架一角怎么却不见了。
“哦送人了。”沈宜修不动声色的收起毛笔目光微微摇动投向窗外。
“送人了?父亲专门托人买回来的我还说准备作为送给文弱兄的礼物呢。”沈自征有些沮丧然后突然狐疑的看着自己姐姐:“阿姐你说送人了?送给谁了?你送的?”
“不是我送的是代表我们沈家送的。”沈宜修的脸上掠过一抹羞红但因为角度原因沈自征并没有觉察到自己姐姐面部表情的微妙变化。
“哦是爹安排的?”沈自征没话说的既然是代表沈家送的那肯定是父亲的安排了。
“嗯算是吧爹只说该道贺的要道贺我就自己做主了。”沈宜修抹了一把垂落的发丝然后收笔放下镇定了一下心绪准备起身离开。
“送的谁啊?是祝寿还是……”这砚台肯定是士林文人之间了沈自征也很好奇父亲在京中朋友不算多算一算就那几位。
“不是。”沈宜修犹豫了一下耳际泛起一抹红潮她不愿意撒谎更不愿意在自己弟弟面前撒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故作镇静的道:“送给这一次和你一起参加顺天秋闱的学子了不过他中举了。”
“谁?”沈自征下意识的问道难道是书院里的?自己怎么不知道父亲还对自己书院除了杨文弱和侯氏兄弟之外的其他人也如此看重?
“青檀书院的冯铿。”沈宜修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自然一些解释着:“父亲说冯家在山东嗯在东昌府那边也算是名门望族也经常去拜会他所以也来信说此番冯家大郎秋闱若是中举也当祝贺。”
“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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