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眼下看来,他没跟着韩主席走,而是一个人留在济南城里跟日本人对着干。”张全中说。
我长叹一声:“如果今日我死在这里,绝对不会怨他。”
夏氏先辈抗日的决心日月可鉴,即使误伤了我,我也认了。
张全中忽然使劲搓了搓手,向旁边张望了一下,指着一棵枯死的小树回头吩咐:“折下树干给我。”
我明白,他想用树干代替人体来探测“八门皆死”阵势。
年轻人走过来,折断了手腕粗细的树干,捋掉枝条叶子,只剩下两米长的一段直木棍。
“张先生,木棍弄好了。”年轻人说。
“替我递给夏先生。”张全中向我一指。
年轻人十分听话,立刻双手挺着木棍,向门口这边伸进来。
如果木棍可以安全通过,那么我的身体也一定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木棍一头在那年轻人手里,一头缓缓越过门口,抵达我的手指。
张全中舒了一口气,轻轻点头:“看来,没太大事。”
年轻人笑起来:“张先生,您老太谨慎了,这里根本就没什么埋伏。”
被铡杀的那人血迹未干,刚刚惊魂一幕犹在眼前,我绝对不敢大意,只能对年轻人报以苦笑。
张全中的眼珠又转了两转,紧皱的眉头缓缓张开,微笑着点头:“的确,还是你们年轻人有勇气、有干劲。好了,既然没事,你赶紧进去,到厨房里搜索一圈,找到那镜子就搬出来。”
年轻人答应一声,扔掉木棍,大踏步向前。
我注意到,年轻人向前时,张全中不露声色地后退了两步,神色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下意识的,我也随着他的步调后退。
这是高手的直觉,没有任何原因可讲。
年轻人一脚踏入门里,一脚还在门外,天空中陡然乌云下坠,电光刀光重现,将那年轻人斩为两段。
另外三个年轻人同声惊叫,吓得连连倒退。
“看起来,不行。”张全中说。
我感到愤怒,也感到悲哀。张全中不愧是老奸巨猾的人,他怂恿年轻人向前,就是为了拿年轻人试刀,免得坏了大事。
这种做法十分阴险,但也无可厚非。在他眼中,年轻人的价值远远低于我的价值,所以在“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原则之下,他选择了牺牲年轻人。
张全中顿足:“可惜,可惜。”
我心里只有悲哀,为了年轻人之死,也为了张全中的选择。
人类生来平等,年轻人与我的性命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不过,无知者无畏,他为自己的莽撞冒失付出了最大的代价。
“不要害大家白白送命了。”我不揭穿张全中,只是阻止剩余三个年轻人送死。
“放心,土家的人来了,就一定能救你。”张全中说。
正说着,西南方向有两人骑着一辆旧式自行车赶过来。
“土家二少、三少到了。”有年轻人报告。
张全中喜上眉梢,立刻转身,向那两人挥手。
两人到了近前,下了车,把自行车倚在墙上。
“老二、老三。”张全中打招呼。
那两人的个子都很矮,大约在一米六零左右,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猥琐。
“张先生飞鸽传召唤,敢不快来?请问,有什么吩咐?”那土老二回答。
土老三比较年轻,只有三十出头的样子,一双大眼颇为有神,灼灼地看着我。
“掘地三尺,把院子里这位夏先生救出来。”张全中说。
门口没有红线,更没有绳索拦挡,任何人想进就进。
两人同时转身,迈向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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