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啊。啊对了我新学了一首曲子不如就单独给小皇叔抚琴一曲。想来小皇叔不会嫌弃的。”
“他自然不会嫌弃。”赵元璟冷哼了声。
“你又吃醋啊?”云黛蹭过去靠着他。
“朕没有。”
“那行我回凤仪宫了。开春了事情可多呢。”
云黛挥挥小手绢走了。
“这个臭女人。”
赵元璟瞪着她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刘德全命太医院再熬一碗药来。”
刘德全小心翼翼道:“爷不是喝不下去吗?”
“朕若不喝早早的死了岂不是让这个死女人跑到小皇叔面前卖弄风情去?”
“……奴才这就去。”刘德全可不敢接这话茬赶紧去弄药。
凤仪宫。
云黛蹲在廊下看竹林落雪保兴走过来轻声说:“娘娘刚才奴才去承乾殿问过了。皇上已经喝了药。”
“哦知道了。”
云黛的肩膀慢慢松弛下来。
他肯喝药那就还有希望。
哪怕只有一丝丝她也要拼命的抓住不想放弃。
她站起身腿有些酸麻。
保兴扶着她:“娘娘外头冷得很您这腿可受不住。回屋吧。”
云黛问:“皇上这会儿做什么呢?”
“喝了药就睡下了。刘公公说大概要睡一个时辰才醒。”
云黛点点头没有说话。
赵元璟睡了半个时辰就行了。
他感受了下自己的身体。
虚弱无力。
像是一个破旧的风箱随时都会彻底玩完。
他闭了闭眼睛心头升起几丝烦躁。
虽然他早已经说服自己接受自己的命运。
但不知为何秦王扶着皇后走进来的那个场面却一直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想过死后万事皆休。
什么都不管了。
可是至少他现在还活着他就无法看着他们两个亲近。
他必须得承认他真的……不想死。
刘德全弓着腰过来轻声说:“爷您醒了。要奴才去告诉娘娘一声吗?”
“暂时不用。”赵元璟撑着身子坐起来“给朕更衣。”
“爷这是要去哪里?”
“内狱。”
……
皇帝的步辇停在内狱门口。
赵元璟裹着厚厚的狐裘大衣只露出半边清俊苍白的面孔。
他扶着刘德全的手走进内狱。
外头下着雪内狱里面越发冰寒入骨。
以赵元璟的身体状况若不是穿的厚实狐裘根本就待不住。
陈小三飘过来跪下磕头:“奴才给陛下请安。”
“把门打开。”赵元璟停在庄云舒的牢房门口。
庄云舒已经被关在这里好几年。
牢房对面就是陆家曾经的家主陆一平。
虽然云黛一直关着他们但自从她全面接手了陆家的生意和矿脉后就再没有来过这里。也没有让陈小三继续折磨他们。
当初陆一平不信邪非要较劲结果被陈小三折磨的半死不活加上陆家起义失败家族败落生意全丢。
身心同时受到打击就变得有点痴痴傻傻起来。
现在就算云黛放他走他到外面也没有生活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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